几个人的神情肃穆且端正,包括一向子吊儿郎当的江沐,也是严肃的紧。
顾桑桑正在思索的时候,霍时御一手拿着花,一手牵起了她。
她抬头看去,霍时御的眼神中也带了哀伤。
她什么话也没问,就乖乖的跟着他们走到了一处墓碑旁。
墓碑上面干净的很,看来是有人经常来打扫,上面还摆放着一些水果和一束浓烈的向日葵。
照片虽然是黑白的,但也能看出里面的少年满满的阳光感,他笑的开朗,年纪也不大的样子。
这人……
顾桑桑想了想,脑海里关于霍家的记忆,确实没有这个男人线索。
墓碑上简简单单写着三个字姜北彧。
不知怎么的,顾桑桑看着墓碑上男人的样貌,心里涌起一股熟悉感。
就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他一样。
其余几个人也是恭恭敬敬地把花放下,神情端庄,像是在做什么大事。
每个人上前的时候,都把花放下后,然后对着墓碑低语几句,神色哀伤。
轮到霍时御的时候,他拉着顾桑桑上前。
“北彧,说好的,等到我结婚了一定告诉你一声,不必担心我以后孤独终老了。”
等沉默地参加完整个过程后,在车上的时候,她忍不住问霍时御。
“这个哥哥是谁呀?”
霍时御只是看了看她,并没有说话。
看着他这样子,顾桑桑也知道他不会说了,于是偏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谁知道几秒后,霍时御开口了。
“他是我的朋友,姜家最耀眼的大儿子,为了救我……”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悲伤的经历,霍时御的眼神有些哀伤。
“以往的时候,我每年都会去姜家祭奠,只是每次都被姜家赶了出来,我知道他们还在怨恨我,这是我应得的。”
说着说着,霍时御的语气带着些许哽意,似乎是愧疚到了极点。
他很少情绪外露,眼下这般定然也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既然是那个姜北彧救了霍时御,姜家的人怪他也是应该的,不过为什么要说应得的?
还是说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真相?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好,只能试探性地握住霍时御的手。
他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反拉回去,顾桑桑被他捏的生疼,但没有言语。
回去的这一路上,车里的气氛都有些诡异的沉默。
霍时御也显得有些脆弱。
可当车子停到了霍氏集团楼下时,下车的霍时御,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
变脸之快,都让顾桑桑分不清到底刚才是不是她的错觉了。
她乖乖地跟着霍时御上楼,刚到了办公室没一会儿,就看到霍家二叔带着一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人顾桑桑也记得,霍诗然的哥哥霍仕林,听说也是一个不学无术,沉迷酒色的公子哥。
眼下看他睡眼朦胧地跟着霍二爷进了办公室,他一进来就直接找了沙发瘫在上面。
顾桑桑也微微皱起眉头,传言果然不假。
看到他们,霍时御丝毫不吃惊,甚至还有一些早已料到的意思。
霍二爷一进来就直接坐在了霍时御的对面。
他冷着脸,“霍时御,昨天的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了?凭什么收回诗然手里的股份?就算是收回,也该是我拿着,凭什么你拿走了?”
看着他怒气冲冲讨要说法的样子,霍时御冷冷一笑:“至于原因,二叔难道不清楚吗?联合外人对付霍氏集团,我不把她送到监狱里已经不错了,况且,回收股份这件事也是董事会的决定,二叔冲我说什么?”
霍二爷嗤笑一声,手里的盘珠转动的越发快了,“诗然作为公司的股东,也只是帮公司测试一下安保系统,又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这话的顾桑桑都震惊了,这是什么见鬼的理论。
霍诗然跟那个黑客的对话里清清楚楚写着要弄垮霍氏,怎么在霍二爷手里还变成了帮公司了?
霍二爷脸皮挺厚,顾桑桑在心里评价道。
眼看他要胡搅蛮缠,霍时御手指接了内线的林钰,低声吩咐几句。
“二叔好像是听不懂话,霍诗然是联合外人的叛徒,证据确凿,二叔还要为她狡辩吗?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也来谈谈别的事。”
“什么事?”霍二爷皱起眉头,下意识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随着霍时御的一声响指,林钰推门而入,身后几个黑衣人压着两个奄奄一息的人也进来了。
头罩一摘,赫然就是陈经理和翟总监。
只见两个人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白衬衣是甚至还渗着血迹,破破烂烂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