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是如此清晰,清晰到某位坐在器材保管室里的总务委员都得在那时竖起双耳,睁圆眼睛,犹豫着要不要通知学生会。
“……”
总不能说是想听听你们是不是对训练员有非分之想,甚至不能说是因为话题扯上奥默——从之前依稀听到的内容来说,其实不适合公开提及。
达莉阿拉伯只是在奥默这家伙面前拉不下面子服软,并不是没有情商,在当下便也只能选择沉默,然后多少带丶真心实意地暴躁扭头:
“好了!我道歉了!不听你们这些家伙聊天了!走了啊!”
说罢她便拽着高多芬阿拉伯在几步奔跑中消散在小道上,令爱丽速子无声嗤笑,而真机伶还有些呆。
然后被奥默的拍掌重新拽走注意:“好了,耽搁了快十分钟了。”
他说着,手中不知何时又拽出数道锁链关联的铁棺,蹲身从其揭开的缝隙中取出负重袋。
“帮我接一下器材吧,你们也该训练了。”
“也是,”速子闻言扭头看了眼训练场的方向,在这儿还能远远看到代表茶座她们的小黑点,“茶座她们都可能要过来了。”
“嗯,好,不过哥哥,卡莲能问一件事吗?”
“……”
接过负重袋的卡莲端详着,问出一句让爱丽速子投以目光的话语。
女神在偷听,但豚鼠君竟也抓住了女神,那显然也意味着豚鼠君同样在听……这样的逻辑等式也在爱丽速子脑中构筑,只不过既然对方没有开口的意思,她当然也就不提。
甚至有那么点微妙地…面皮发烫。
但机伶君现在这话……
果然也不能对初中生指望太多么?她心头不免叹息。
“但说无妨。”
但豚鼠君却并无所谓道,好似并不紧张她接下来的话语。
“嗯…”真机伶似是略略纠结着,然后便有活泼的笑意自她脸上跃出,“就是数码前辈,哥哥能重新见见她么?”
“可以,我也差不多是那样打算的。”奥默回答的很干脆,好似并不意外。
意外的只有速子,但她看着这俩人,又飞快地释然了。
她忽然意识到了,看着豚鼠君那副少年的样貌。
意识到这幅少年模样的豚鼠君,她反而不是那么熟悉。
反而该是真机伶,是该如推断那般,那样地熟悉,那样地追逐过这样的他。
而现在,她完全无法从对方那儿看到半分失控情绪。
真机伶笑意盈盈得一如既往,话语亦是那样活泼可人:
“好的,那么哥哥,咱们走快点吧,上课了可就来不及了哦!”
说着,她便直接抓起奥默的手来。
她本该抓不动的,但奥默主动迈步,让她免于同时对抗铁棺与奥默体重的重量。
其实也可以通过网络的……这话在他看到对方侧脸的微笑时没有开口。
少年奥默,又有着青年奥默的记忆,心知自己这個阶段理应是负责截断那些记忆的时候。
但记忆无法找回是事实。
他只能通过对自己少年时的模拟来理解自己本该对对方的态度,然后…他便只能说:
“没有其他想问的么?”
“嗯,没有了,多亏了速子前辈的一些话,以及哥哥之前给卡莲讨回的公道,现在卡莲懂得了一个道理。”
“道理啊…你也灵机一动了吗?”他轻笑着,说出个年轻赛马娘不会懂得的训练员笑话。
而卡莲果然没太在意。
或者说,她对当下这个话题更认真,就像此刻,她看着奥默,也看了眼速子,一字一顿。
“比,如,说,卡莲绝对不会学速子前辈!”
“嗯?”
速子对这初中生投以微妙的目光。
她意识到之前的话看来是白说了。
对方竟然意外地,没有被自己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