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疯爹并不打算放弃当年他的打算,或许是因为凉月才是他的亲闺女,他有私心,也或许,早在很多年前,疯王就已经看出来,顾粲比她还没出息呢! 凉月坐在疯爹身边,歪过身子就能瞧见顾粲放在手里的蛐蛐笼子。 玩物丧志就算了,竟然还敢带到朝堂上来。 凉月在心里念了个诀,没一会,那聒噪的蛐蛐声便消失了。 顾粲低头一瞧,只剩下了空空的笼子。 他立刻意识到是凉月在捣鬼,他看向凉月,也正好对上凉月眉头紧皱的脸。 再玩这些没有用的,我真收拾你! 凉月用眼神告诉顾粲。 “陛下,您以为如何?” 疯王突然询问皇帝,扭头看向顾粲,就看到凉月握紧的拳头和顾粲苦瓜似的脸。 “陛下!臣问您,关于工部的提议,您意下如何?” 疯王提高了声调。 “啊?什么?什么提议?” 他当然不知道了!他只知道玩! “顾粲!” 下了朝,凉月急不可耐地追到皇帝身边,挑起来揪住他的耳朵。 “哎呦呦!小侄女儿!疼!疼!轻点儿!” “你还知道疼啊!” 凉月松了手,绕到另一边,准备揪另一个。 顾粲只好用手捂住两边的耳朵。 “一国之君不务正业,我看你小命不保的时候,能不能耐得住疼!我说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我和你说了多少回了?你不是小孩儿了!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凉月被气得语无伦次。 顾粲只是摇了摇头,然后继续捂着耳朵防备着凉月。 “你还想不想亲政了?” “不想。”顾粲慢吞吞地说,“皇兄把朝臣们管理得挺好的,我还费那个心做什么?” 。凉月踢了下顾粲的小腿,没用力气,就是比划比划。 “那如果有一天,疯爹不在呢?” “那不是还有你呢吗?” 顾粲把空的蛐蛐笼子丢来丢去,眼睛就盯着那东西,眼神也随着一上一下的。 。“那如果,我也不在呢?你当如何?指望蛐蛐能帮你治国吗?” 凉月夺过那蛐蛐笼子,将它捏成碎末,又瞪了顾粲一眼,好话歹话都说过了,实在没什么能再训得出口的话,最后只好怒斥一声:“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