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出了郡王府,并嘱咐顾北斗,看好翊舒。 京中权贵可不只郡王一人,为何那个人偏偏选择了翊舒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呢? 回轻罗馆的路上,凉月缩在马车里小憩。 最近发生的事情很乱,几乎没什么逻辑可言。 那个人做事,似乎并不喜欢循规蹈矩,他随意得很,又张狂得很。 也可能是他太自信,觉得弄出这些事情就能伤到对凉月很重要的人。 也可能是他手里的牌还不够多,他只是来碰碰运气。 但他都能轻易地重伤到她这个妖主了,他亲自献身难道不是会事半功倍吗? 派出这个小喽啰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凉月基本可以确定,蛇族确实与近期发生在京中的事情无关。 那该如何处置玉夫人和蛇族呢? 如果她赦免了蛇族,蛇族是否会心甘情愿为自己所用呢? 风缄应该是赌气离开了,她现在也不能离开京城。 “啪!” 一声木板破碎的声音打断了凉月的思绪。 凉月下意识地坐起,僵直了背。 她的手放在匕首上,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顾怀酒……” 竟然有人在唤疯爹的名字。 是谁? 凉月把心提起来。 “顾怀酒,把命还给我!” 又是“啪”的一声,马车车身瞬间碎成了无数个碎片,被夜风吹散了。 凉月用胳膊挡住眼睛,待她放下袖子,马车已经快散架了。 她跳下马车,抬头看向四周,是谁? “露个面,好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莫羡化成剑,被凉月握在手中。 她听着这声音,觉得有点熟悉。 尘封的记忆在脑中一闪而过。 “嗖”地一声,从黑夜中跳出来一个人影。 那人披头散发,看不清脸面,双手上沾满了血,赤着的脚上也都是血,每往前走一步,就留下一个血印,而那人的嘴里还在喃喃地说着:“顾怀酒,还我命来!” 时隔五年多,再次见到先帝,凉月有些意外。 虽然这人残害手足,是个不入流的暴君,却还是被疯爹葬在了皇陵,给了他该有的体面,也算是仁至义尽。 他怎么好意思再出来朝别人索命的! “你还能出来蹦哒?我还以为你已经连渣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