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伺机找轻罗馆的麻烦。” 凉月揉了揉眉心,打了个哈欠。 顾北斗给凉月倒了杯浓茶:“提提神,你好像没怎么休息。” “可不是嘛!宫里也不消停,还好只是虚惊一场,没什么大事。” 凉月又接着说,“趁着疯爹这阵子不在京城,没有人约束我,我正好连带把京中那些背地里捣鬼的恶妖一锅端了!” 凉月顿了顿,又说,“这样才能有足够的精力去考虑妖界的事情。” “仅仅是这样?”顾北斗看得出,凉月肯定别有目的。 “就这样。” 凉月平静地答道。 顾北斗又转头看了眼窗外的那人:“那人看着有点面熟……” “哦!是天帝嘛!” 凉月伸了个懒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补个眠。 顾北斗点点头:“哦!难怪看着眼熟……嗯?天!帝!” 一声惊呼,房上的瓦片掉下来一块,就砸在了风缄的脚边。 顾北斗超长的反射弧这时候才将他的脑袋和思路放在正确的一条线上。 “你不是……你不是恨他吗?怎么现在和他在一块?还让他进轻罗馆?” 凉月半眯着眼睛,她倒是想撵人,也要能打得过撵得走才行吧! “不用惊讶!就当是应了那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吧!” 顾北斗觉得凉月真是心大。 而外面的那位,心更大! “如果你师父和外面这家伙同时掉河里,你救谁?” 顾北斗问道。 凉月抬了抬眼皮,指了指自己:“随他们去,反正他们谁也淹不死。” 下一刻,凉月便进去了梦乡。 风缄在顾北斗准备离开的时候走进来,二人一高一矮,一大一小,擦肩而过。 顾北斗欲言又止,却不知该从何开口,问点什么都觉得不恰当! 最后只好在跨出门槛的一瞬间,问了一句:“那个,您喝什么茶?” 风缄本来想说不必了,可他突然想起,这里是花酿的地方。 那个土财主生活一向很讲究情调,一定私藏了不少好茶叶。 “花酿平日里用什么,本尊就用哪个。” 顾北斗扯了扯嘴角,他就不该问。 “好的!您稍等!” 顾北斗还是陪着笑去准备茶水了。 风缄的手搭在楼梯扶手上,想象着这里的每一块木板上,都印着花酿那家伙的手指印,便又嫌弃地把手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