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跪!” 公主跳起来,推开了颜兰。 “你敢欺负我!我要告诉父王!让父王……” “柔兰!你好大的胆子!我是你亲哥!你还想砍了你哥的脑袋不成吗!” 颜兰一声断喝,柔兰缩了下脖子,她也知道自己口无遮拦惹怒了哥哥。 “我……你欺负我……” 柔兰哇的一声,哭得像个孩子。 “哭哭哭,一闯祸,就只会哭!你在自己家门口,愿意怎么作不行!父王何时怪罪过你!可这里,是大凌!你得罪的是大凌摄政王的女儿!” 颜兰的输出主要靠吼,他也不得不吼,因为声音小了,就会被柔兰的哭声掩盖了! “大凌摄政王的女儿,只有七岁!你和一个七岁的小孩儿能打起来!真有出息!” 柔兰听哥哥这么一说,更委屈了。 她连七岁的小孩儿都没打赢,还反被欺负了! 颜兰揪了一撮妹妹头顶粘上的毛,拿到她面前质问道:“你还去偷鸡摸狗了?!” “哼!你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 柔兰的哭声,整个驿站都听得到。 “公主是月亮神的化身,怎么会有人敢欺负您呢?” 门外传来朗润的男声,柔兰听了这话,立刻不哭了。 颜兰看着妹妹脸上总共也没有几滴泪水,又拍了妹妹的脑门子一下。 “等回头,我再收拾你!” 门被推开了,一位紫衫男子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金色的面具,怀里抱着一只冰蓝色的狐狸。 颜兰和柔兰都要毕恭毕敬地冲他行礼,喊他一声:“国师。” 然而这个北狄国的国师,不是别人,正是紫烟宫的宫主,君迟。 君迟也向颜兰和柔兰躬身行礼,然后轻声询问道:“王子和公主这是在争吵什么呢?这么热闹?” “您问她吧!”颜兰又弹了妹妹脑袋一下,转到了榻上,垂头叹气。 君迟看向公主,在等着公主的答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今日朝见了那个摄政王之后,本公主就带着几个侍卫去街上闲逛,然后,就进了一间铺子,然后就遇到了……” 柔兰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哼!自己都不敢说了!是吧?” 颜兰抱着胳膊,他是喊也喊了,打也打了,别的他也做不了,这是他妹妹,他总不能杀了他妹妹给摄政王消气吧? 君迟却接下了柔兰的话。 “公主去了轻罗馆,本来是想炫耀一翻,欺负几个无知的小老百姓,却没想到,那店铺背后的金主,是公主不能惹的!” 柔兰怯生生地,偷瞄了眼君迟,双颊微红。 “国师,国师都知道啦?” “知道,轻罗馆的主人,那个叫顾凉月的小孩儿,可是摄政王顾怀酒的心头肉,那是一根头发丝都不能伤的。” 君迟打量了柔兰,柔兰一改之前的骄傲劲儿,竟然还露出几分羞涩来。 “国师,您看什么呢?” 君迟眯着眼,他早就看到了柔兰脸上的表情,却就是故意避而不谈,装作没看见。 “臣下以为,今日吃亏的,应该是公主。公主不仅没伤到对方,反而还被对方给欺负了!” “是呀!可是我一回来,哥哥就开始数落我!” 柔兰作势又哭了起来。 君迟微微皱眉,掐住了狐狸后脖颈的毛,待眉头舒展开了,才与那公主说:“公主莫哭,哭伤了眼睛,就不美了。” 这句话对柔兰特别受用,她果然用袖子抹了眼泪,不哭了。 君迟转而与颜兰道: “王子,这大凌的摄政王虽然是个疯子,不过也并非传言中那般毫不讲道理之人,退一万步讲,公主毕竟是公主,也不是他一个疯子想杀就能杀的。所以,公主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颜兰确并没有轻松。 他与君迟说:“要是柔兰有性命之忧,我还不担心!就怕这摄政王怀恨在心,背后使什么手段。今冬极冷,寸草不生,王兄又生死不明,父王身体每况愈下,这个时候,如果大凌一路进攻我朝,我和妹妹,岂不是成了北狄的罪人!” 君迟却一点也不着急,他当然不着急,因为他本就不想做什么北狄的国师,北狄亡国与否,与他丝毫不相干。 “既然王子有这等担心,臣下愿与公主同去摄政王府,亲自给郡主道歉,如果郡主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