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是不是被打聪明了?恢复了,不疯了? 凉月有些欣喜。 疯王累了,把凉月抱回了床上,自己则把木盆搬到了床边,从床角拿了平日里包裹凉月的襁褓,放在水盆里细细的搓起来。 凉月抬头看看自己,也换了身衣裳,就是太大了,袖子那里卷了好大一个圈出来。 凉月自从会翻身之后,就特别爱趴着,她趴在床边,看着疯爹席地而坐,手腕的衣裳微微挽起来,头发因为太长了,有一缕发梢滑到了水里。 凉月心想:生活不易,王爷洗衣。 “呀呀!” 我们在哪儿啊?是你治好我的感冒的吗? 凉月问了句,疯爹也听不懂。 是人都听不懂。 这屋里陈设精致,像是富贵人家,可那一日,城主不是发话了,任何人都不准接济他们,谁胆子这么肥,敢收留他们。 想起那个城主,凉月就气不打一处来,亏她还满心期待着能遇到个贵人,差点被城主砍死了! 凉月无聊地伸手去抓疯爹的衣裳。疯爹你在人家地盘,是不是该客气一点儿?在卧房洗衣裳,地板都湿了。 这床褥面料是好,就是太滑了! “啊呦……” “扑通!” 凉月掉进了盆里。 疯爹两手沾着水,搭在膝盖上,他脸上和衣服上又沾满了水。 “凉月,你是不是热了?” 凉月趴在水盆里,盆里的水溅出去大半盆,倒是淹不着她,只是四条腿不管怎么折腾,就是撑不起身子来,像只蛤蟆似的。 疯爹把凉月从盆里拎出来,拧了拧他宽大衣袍上的水。 “哈哈哈……”疯爹开怀大笑,凉月捂着脸,蹬了蹬腿儿。 不许笑! 疯爹抱着凉月到一个大箱子前,从里面取了两件干净的寝衣,看起来像是五、六岁孩子穿的,凉月只穿一件上衣就够了。 凉月瘪着嘴躺好,疯爹却还在笑。 有这么好笑吗? 疯爹又奔到那大箱子前,把箱子翻了一通,衣裳被他翻得一地都是。 “啊!”疯爹拍了下手,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就甩着袖子跑出去了。 凉月这回老老实实地等着疯爹回来,却见疯爹提着个竹篮子进来了。 他要做什么?把她当菜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