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顾怀酒,他早不是第一次大开杀戒了。 撵人的是他,强迫人回去的也是他,他是不是忘了前几天他怎么与她冷脸、生厌,把她丢大街上,他自己坐上马车施施然离开的事儿了吗? 疯子的脑回路简直清奇的令人肝疼! 顾凉月老老实实地任疯王把手指包扎好了,又规规矩矩地坐下来,直到疯王收了那可怕的笑,气息平稳一切如常了,顾凉月才偷偷地松了口气。 凉月用受伤的手指撩开帘子往外看,正巧看到轻罗馆的牌匾被摘了下来,心里郁闷,可又怕这疯子再犯病,只好咬着下唇,把一肚子火气硬憋回去。 包着纱布的手指被握住,疯王坐了过来,凉月缩到无处可缩,只好又忍下一口气。 “半个月,便可全部翻新,到时候爹亲自为你写匾额。” “啊?”凉月想回头,可是脑袋顶上却抵着疯爹的下巴。 “疯爹,这么逗我好玩儿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我已经六岁了!” 凉月做了个六的手势,可另一只手也被疯王抓住了,他摩挲着凉月的手心,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低地哼起了曲子。 可凉月并没有因此而高兴,她反而更生气了,不止生气,还委屈。 走是走不得,嘴皮子上可不能输。 “就算如此,也不能为你自己这个渣男正名!后妈有什么好?吃光你的粮!花光你的钱!还打死你的孩儿!她愿意做后妈,我还不愿意被迫害呢!” 宗旨很明确:有后妈没她,有她没后妈。 疯王一改刚才的可怖模样,轻声哄着:“你忍心叫你亲爹打一辈子光棍儿?” “我相当忍心啦!你光不光棍又不影响本姑娘出嫁!” 必须得扎疯爹的小心脏一下下。 “娘亲要是泉下有知,肯定不会收你今年烧的纸钱!” 你杀了你的女人,又找个相像的留在枕边,我不信你能睡得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