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扬,侧过脸去,不知做了个怎么样的表情,只是笑出了声。
他抓着被角的手,又加了三分力道,好似怕我像条泥鳅似的钻出去!
他对外头吩咐了一句:“都滚出去,谁也不许踏进院子半步!”
他再转过头的时候,我透过他的眸子,仿佛看到了一只隐忍多时的饿狼!
“本王昨夜特意过来陪你,你就在地上刻那个破灵牌,理都不理本王一眼!顾芷,接下来三天,你都别想离开这张床了!”
我却只是笑,笑得放肆。
因为我知道,魏枫没生气,他真正生气的时候,是一言不发的。
我十年前第一次逃跑的时候,他就是一言不发,将我关在他书房的暗室里,每日只通过小小的透气孔冷冷地盯着我。
我没死,不是因为他心软,纯粹因为我命硬。
如今,我不仅命硬,心更硬!
芳心下葬那日,我将她那负心汉一脚踹到芳心的棺材板上。
“不不不,不是我杀的!她是自尽的!她自己跳下去的!我没把她怎么样!”
我挥了下帕子。
埋了吧!下去,给芳心赎罪吧!
一抔抔土填进去,我从柚香手上血淋淋的包袱里,将金银首饰一样样地丢进土坑。
“她不嫌你穷,你却嫌她脏!怎么这钱,倒是实实在在地都抢走了呢!”
男人的哀嚎,求饶,掩饰不住他的心虚。
“风花雪月,最迷人心。芳心啊芳心,是他推你下去的,还是你自己跳下去的,都不重要。几句酸诗,就夺了你的心,多不值得!”
我回头,与轻罗坊的姑娘们笑了。
“你们慢慢看,看完了回去补个觉,各活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