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试试吧!”
凉月眯起眼睛,只是动了动手指。
疯王心底“咯噔”一下,他见过闺女这个表情,那是一股强大的杀意。
那女子手起刀落,可她的手却根本动不了。
“怎么回事?”
那女子抬头看自己的手,只见自己手腕上,不知什么时候缠上了一条细细的线,再仔细一看,倒更像是琴弦。
凉月冷漠地道了声:“反派死于话多!”
下一刻,女子感觉手脚早被琴弦勒住,领她感到恐惧的是,她脖子上也有琴弦。
而凉月,只是动了动手指。
“啊!”
伴随着一声凄惨的叫声,那女子就化成了无数血红的花瓣,碎了一地。
“区区花妖,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大秘密?”
凉月抹掉嘴边的血迹,她要去查看白洞庭的伤势,却不想被一只冰凉的手箍住了手腕。
“怎么回事?是不是应该跟爹解释一下?”
疯王声音里压着怒火!
凉月却只是十分平淡地道:“爹爹放心,只有在糖水哥哥无力自保时,才会起作用。平日里,福祸还是得靠自己。”
凉月决定先稳住疯王,因为她发现,这院中妖气未散,还有别的妖。
疯王却显然不信凉月的话。
“多久了?”
疯王从来没觉得,如此亏欠自己的女儿。
他曾经以为,凉月对白家的恩情,是十分不屑的。
没想到女儿默默地做了许多。
“爹爹莫急,女儿收拾了这些妖,就回去给爹爹细细道来。”
凉月不想多说,因为说多了,疯爹只会更心疼。
这事儿本来凉月准备瞒疯王一辈子的。
如果不是白氏当年鼎力相助,疯爹不可能从一个被废的疯子一路打回京城,夺回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所以凉月觉得,保白洞庭一辈子平安,也不过分。
而且,白洞庭又是与自己有婚约之人,娶了凉月,就相当于要白洞庭要被卷入三界之争,总不能让自己早早就成个寡妇吧!
只是这个秘密,竟然被一只小小的花妖发现了,可见,这将军府,是该好好整顿了。
凉月将自己的伤口处理好,又查看了白洞庭的伤。
“将军府今日有人来报,小将军昨夜起就彻夜嚎哭,然后就红着眼,见谁都砍,根本不认人。”
凉月听着疯王的话,捻了个诀,将手指搭在白洞庭的眉心。
“有人给他下了梦魇,他该是梦到了非常可怖的东西。”
凉月喂给白洞庭一颗药丸。
“清心的。”
凉月顺势还掐了下白洞庭的脸蛋,冷笑一声。
那花妖身上,还挂着白洞庭的味儿呢!
要说他们俩没事儿,凉月可不信。
“爹!今日这事儿过去之后,你可得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凉哼了声。
“自然是,不打死他!”
疯王皱了下眉头,没听懂凉月的话。
凉月不再多言,忍着痛撑起身子,掐了个诀,手指指向天,迅速在将军府上空设了个结界。
“趁你还没跑,今日就一并收拾了吧!”
凉月说着,就将那把琴取出,自己则盘膝坐下。
从前读妖册的时候,凉月还觉得这个书实在是太奇怪,留诸多篇幅用来记录一些曲谱做甚!
如今,凉月算是明白了。
有些曲子,凡人听是没有影响的,但是对妖,是有绝对伤害的。
凉月在结界里这么一曲奏过,那妖定是头痛欲裂,就连身上的骨头缝都要裂开了。
妖主咒印如果又不小心扫到白洞庭,凉月又要遭反噬。
这把琴得的还真是时候。
根本不需多加等待,就听到从西苑传来声声撕裂一般的惨叫声。
疯王提剑要去,凉月却叫住了他。
“爹爹,莫急。他自己会找来的。”
凉月话音刚落,就瞧见一只苍鹰跌跌撞撞地朝着凉月这边飞过来,飞得东倒西歪,最后还撞到了树上。
凉月放下琴,冷冷地问那只鹰。
“你藏得倒深,呆在白洞庭身边也有六、七年了。怎么舍得露出马脚来了?”
凉月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只鹰了。
从前凉月就见白洞庭挺喜欢的,便没有拆穿它,而且它也本分,没有害人。
那只鹰喘了几口气,扑腾了几下翅膀,有了力气了,这才化了人形,竟是个相貌英俊的男子。
“将军府风水好,但也还没到让你们这对痴男怨女为了一点点修为,就吸食人阳气的。而且,你们不知道他是谁?他也是你能碰的?”
凉月的话叫疯王的目光落在了白洞庭身上,他确实眼底发青……
凉月又道:“那花妖,生得确实妩媚,我确实没指望将军能坐怀不乱。我只是不理解,头顶一片绿,这你都受得了?”
凉月的话,叫疯王立刻瞪大了眼睛。
白洞庭,和方才那女妖……
自己相中的女婿?!
就是这样的!
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