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债太多,才会带着我躲到这穷乡僻壤来,图个清净。
“安王,备胎一号。”
我娘这么说过。
果然,安王读了信,趁着天没黑,溜得又快又急。
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等到天上星星都暗淡,天边泛了白,那哭丧的人才像个恶鬼似的,披头散发、灰头土脸地到了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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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听我娘说过,沈星河是大渊的战神,可没听说,这人是个哭包。”
沈星河的眸子里藏着另一片星空,他讶异地盯着我,又盯着我手里的馒头。
“你没走?”他不可思议地扯了扯嘴角。
“和谁?安王吗?”
沈星河上下打量我,仿佛要把我的灵魂从躯壳里抽出来,看看是不是和我娘一样的与众不同。
过了会儿,沈星河嗤笑一声:“安王是真瞎!你生得那么像他。”
“你要骂我丑,大可不必说我长得像个男人。”
沈星河笑得前仰后合,笑声吵醒了鸡,它们发出咕咕的叫声。
我将吃剩的馒头放回篮子里,起身上前,抓住了沈星河的衣角。
“我想说,让我跟你走。”虽然我也不知道为啥,他又不是我爹。
沈星河憋住了笑,转而握住了我的手腕。
“烟儿,咱们回家吧!”
我抬头看他,总感觉他下一句会说“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这样的的话。
“上次见你,你才刚会走!”
呃……
杀伤力一样强!
真怕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拨浪鼓逗我。
我都成年了啊!
“打今儿起,你就是将军府的千金!”
“我不做什么千金!”
我驳了沈星河的话,转头看向西山,“我要搞事业!”
我以沈将军远房侄女的身份随沈星河一同回京。
作为暗恋我娘十几年却从来不敢和我娘说其实早就被我娘看穿了的小师弟,我娘说,如果她死了,沈星河会是哭得最惨的那个。
真被我娘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