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下院的那些人如何,何晴儿虽然恨其不争,也无权干涉什么。 可是看到这些尚在艺园的小弟子举止如此轻浮不端,她实在难以容忍,更何况还是当着上院精英与贵客的面,何晴儿恨不得一巴掌将始作俑者与围观起哄的人都拍死。 孟丽妍的脸色也很难看,她万万没想到,现在的艺园竟比她此前所知道的还要更为不堪。 面对这番斥责,陆玉颜不仅没有虚心受教之意,还直接不服气的反驳。 “何教席此言太过,艺术本就该追求自由创新,不该固步自封,不能因您思想保守,接受不了新事物,就否定弟子的创新成果。” 何晴儿冷着脸道,“本座的确不懂你那些创新艺术,但是本座要提醒你,这里是圣安下院的艺园,是修炼圣地,你等若是志不在修炼,可随时申请退出,莫要玷污我圣安下院的清名。” 陆玉颜扬着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愤怒的据理力争道。 “这里既然叫艺园,就该是处艺术修行圣地,应该以包容的态度接受一切艺术表现形式,像何教席这般不仅不鼓励弟子们的创新作品,还无端污蔑与打压弟子,弟子定会向安首席禀明此事,求个公道!” 说完,她便满脸委屈的直接抹着眼泪跑开,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给何次席施个礼。 何晴儿显然已对此习以为常,强扯了下嘴角道。 “这个小弟子初入艺园,言行无状,让乐道友与几位师妹见笑了。” 如此无礼的行径,能让何晴儿一位金丹教席选择忍下,没有当场发作,显然这里面还另有内情,那位‘安首席’的态度,应当就是那赵玉颜的底气。 不过乐青怡自知是外人,即便看出一二,也不会就此事多说什么,孟丽妍沉声道。 “何师姐辛苦了,艺园如此下去,绝非长久之策,我一定会将这些乱象如实禀报上去,还请何师姐勿怪。” 何晴儿毫不犹豫的回道,“若能因此而上达天听,引起上尊们的重视,我求之不得。” 她宁愿被调回上院当个普通执事,也不愿继续留在这艺园中,当这个看似很光鲜,实则处处不如意的次席。 虽然乐青怡早在见到那个赵玉颜的‘创新作品’后,此行目标就已达成,知道她根本没必要再与对方有任务接触,但是孟丽妍等人显然并不知道,她也不便解释。 所以当一行人将路上发生的那段小插曲暂先放到一边,一起来到一处环境清雅的会客厅中后,孟丽妍没有拐弯摸角,直接说出她们此行的目的。 “何师姐,我们今天过来,是因乐道友来我们圣安学院做客前,曾在下边的小城中听到过两首很特别的曲子,听那里的人说,是从我们圣安下院的艺园中传出去的。” 何晴儿闻言,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心中一颤,但她只能强压下有些不妙的预感,看向乐青怡。 “不知乐道友可知那两首曲子名叫什么?” 乐青怡故 作思考了一下,才回道,“好像一首叫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另一首叫虞兮叹。” 何晴儿强忍着心中的怒意,继续问道,“请恕在下冒昧,不知乐道友是在什么场所听到的这两首曲子?” 乐青怡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说来惭愧,在下是因走在路上隐约听到这两首曲子挺特别,就特意去那风月之地听了一下。” 听到这话,何晴儿只觉脑海中的那根为名为理智的弦,瞬间断得粉碎。 “真是岂有此理,他们这是铁了心要彻底毁了艺园!” 深吸一口气,又闭了闭眼,努力平复一下情绪后,何晴儿才接着道。 “实不相瞒,这两首曲子正出自诸位刚见过的那个名叫陆玉颜的小弟子之手,她在半个多月前被调入艺园,不仅凭借这两首曲子获得安师叔的认可,我在当时也认为她是可造之材。” 孟丽妍下意识皱眉,“那陆玉颜分明只是一个言行轻浮无礼的小辈,能作出什么好曲?” 何晴儿直接递给对方一枚玉简,“孟师妹看过就知道,这两首曲子虽存在一些违和之处,但那词曲都很有特色。” 孟丽妍看完,“这是出那小辈之手?两首词曲风格差别甚大,完全不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端杯喝了口茶的乐青怡唇角微勾,词与曲、词与词、曲与曲,都分别出自不同人之手,当然逃不过真正懂行的专业人士的鉴定。 只是这些作品都非本土产物,别人顶多也就是质疑一下而已。 乐青怡不知道那位‘安首席’给出的支持力度有多大,不过看得出来,那位明显正处得意便猖狂的状态,压根就没意识到这里是个修炼世界,这些教席可不是她所熟悉的老师。 再加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