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位者,即便他是萨卢佐家族的族长,她也只会感慨此人竟会如此年轻,而不是怀疑他的身份。
“当然,我从不欺骗像您这样美丽的姐。”
洛萨微笑着脱帽致意。
望着拉维妮娅远去的背影,洛萨突然上前为她打开了门,低声道:
“拉维妮娅姐,在东方有句古话,叫做君子不器,寓意是:一个有着杰出才能的人,不该受困于自己的职业。在我看来,拉维妮娅姐完全能够做到更多。”
拉维妮娅有些意外地瞪大了眼睛,她的脚步微顿,没有任何话,便匆匆离开了餐馆。
埃莱默追了出来,有些疑惑道:“洛萨,她没同意放人,对吧?”
“对。”
“那你这么殷切做什么?该不会是真让我中了,你看上她了吧?”
见洛萨没有反驳,埃莱默拔高了语调:“你疯了,洛萨,这可是瓦伦汀姐交给我们的重要任务,如果我们就这么灰溜溜回去,姐会怎么看我们?”
“不然呢?”
洛萨反问道:“姐也了,咱们两个就算加起来都不够人家打的,难道你还想动粗吗?”
“不是,我是...”
“她总该有软肋的,比如朋友,同事...”
洛萨怔了下,抬起手拍了拍埃莱默的肩膀:“你以前经常干这种事?”
“没有,我只是听过这些方法,通常来讲,都很有效。”
“不要这么做。”
洛萨摇了摇头:“最起码,跟我搭档的时候不要这么做。”
“哦...”
“不对,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咱俩可是平级!”
“因为我不喜欢。”
埃莱默有些不服气道:“你在教我做事?”
洛萨微笑着看着他,神情坦然。
埃莱默愣了会儿,悻悻地点头道:“好吧,就当给你个面子,但这件事的责任,我肯定都推到你头上。”
对于埃莱默这种家族边缘角头,难得能碰上一个被上面看重的机会,他就这么偃旗息鼓,实话还挺出乎洛萨的预料的。
洛萨笑了笑:“走吧,把这里发生的事,还有我们的猜测告知姐。”
“我们什么猜测?”
洛萨没好气道:“当然是对这件事的定性了,那位法官姐大概率只是自发行为,背后根本就没有博洛尼亚家族的主使。”
埃莱默一脸茫然:“怎么看出来的?”
洛萨指了指自己的双眼:“用眼睛看出来的。”
两人闲聊着,穿过餐馆所在的狭窄街巷。
“埃莱默。”
“嗯?”
“你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
埃莱默摇了摇头,四周一切正常,头顶的二楼阳台上,还有一个正在晾晒衣物的中年妇女,嘴里哼着时下正流行的调。
砰——
一声枪响。
碎石纷飞。
千钧一发之际,洛萨退开了一脸惊诧的埃莱默。
头顶的妇女丢下晾了一半的衣服,熟练地关上窗户,拉下窗帘。
巷子里一些正在营业的餐馆,也砰得一声关上了大门,拉上了帘子——对于这种江湖仇杀,他们见得实在太多了,应对方法也熟练得吓人。
“该死!”
埃莱默从地上爬起,袭击者站在巷尽头,戴着灰色礼帽,蒙着一张脸,露出的双眼中充满了意外,似乎没料到只是两个普通角头,居然也能躲开自己的致命枪击。
“看来,这任务还真没那么简单——确切来,是有人不想让这事变得这么简单。”
洛萨冷笑了声,叮嘱道:“埃莱默,去找姐,通知她心戒备。”
其实没这个必要。
以瓦伦汀这种专精刺杀的强者,暗杀她的成本实在太高了,洛萨觉得,她那里大概率是不会出问题的。
洛萨只是觉得埃莱默这种水平的帮手,待在自己身边的话,不仅帮不上任何忙,反而会成为自己的累赘。
埃莱默脸色变了变,他是不太聪明,但又不是个傻子。
“你能对付的了他?”
能拿这种魔能枪的,一般都不是顶尖高手,但在埃莱默看来,绝不是洛萨跟他这种边缘式的角头所能对付的聊。
“当然,我可是家族嫡系。”
洛萨信心十足地催促道:“以前跟你切磋的时候,我只不过是为了照顾你的自尊心,刻意放水罢了。”
着,他的手中,闪耀的十字剑缓缓显形。
...
另一边。
已经快要走到巷尽头的拉维妮娅,脚步显得格外沉重。
洛萨的话使她有些迷茫——确切来,她的心底一直都存留着迷茫这种情绪。
她法学上的老师,最初时也是个很正派的人。
直至后来...
最开始,他只是为自己的家人,亲戚大开方便之门,后来,这个范围又被扩展到各种各样的所谓“朋友”,他像是一架失控聊马车,一往无前地笔直奔向堕落的深渊,一路上捡取着各种各样的意外之财,平步青云,步步高升。直至今日,他已跻身都灵城市议会的上议院,成为了博洛尼亚家族势力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