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这辈子经历过很多事情,但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有那么一两个能够让他铭记的人存在于他的记忆中。
生物的本能永远都是“慕强”,人们或许会怜悯弱者,同情他们,但不会把弱者牢记在心中。
也许有一段时间心中关于弱者的记忆很清晰,但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忘记这些弱者。
但对强者的记忆,会一直保留。
总局长,已经成为了军官记忆中最无法被忽视的一个人,因为他的狠辣。
他不像军官以前见过的一些人,他们会用语言来威胁你,比如说一些会让人觉得害怕的话,然后夸大结果,让人们心理上无法承受。
总局长很直接,直接动手,绝对不多说,这种果断的风格反而更加放大了他产生的那些恐惧的影响。
当听筒里出现这个声音的时候,军官是有些绝望的。
“他们是无辜的。”,过了大概十几秒,他才用略显沙哑的声音说出了这句干巴巴的话。
总局长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那样笑了起来,“那些被你们从楼上丢下来的尸体也都是无辜的。”
人总是这样,当自己成为受害者的时候就会开始强调各种不利于自己的因素。
这一切都不公平……
我是无辜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
但当他们作为施害者的时候,他们却从来都不考虑这些。
军官有些不知道怎么应对,“你……想做什么?”
总局长让人把军官的亲属先带走,关上了门,房间里除了他没有其他人。
“我实话告诉你,如果有大人物死了,或者你们把国会炸上了天。”
“你的亲人,都要死,他们会为你的愚蠢行为陪葬!”
军官顿时觉得血液全部都冲到头顶!
他狠狠的攥着听筒,就像是在掐着总局长的脖子那样用力,“你这是在犯罪!”
总局长依旧无所谓的回答道,“我们都在犯罪,但我犯罪的目的是为了阻止你犯罪,而你犯罪的目的就是单纯的犯罪。”
“虽然我们都是犯罪,但我比你高尚。”
很平白直叙的说法,甚至可以说有点冷漠无情,但在这个时候,这种语气,口吻,态度,就是最锋利的刀子。
一下又一下的戳在军官的心口,戳得他有点喘不过来气!
“就像我上次说的那样,你喜欢杀人,或者喜欢放烟花,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最后我肯定会承担一部分责任,但你如果关注政治新闻就知道,我背后有人,我顶多就是公开道歉,我不会失去任何东西。”
“这个社会,政府,依旧会照常运作,被你们杀害的人会被人们记住一段时间,会有人给他们献花,缅怀他们活着时的痕迹。”
“但你和你的家人,只会被唾弃。”
“你的家人甚至连被唾弃的机会都没有,他们会悄无声息的死去,连同所有存在于这个社会上一切的痕迹都会被抹去。”
“所以你爱怎么做,就随便你怎么做,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和结果。”
“另外不只是你,你们所有参与者的家人,下场都一样。”
“当你们不守规矩,使用超出游戏规则的手段时,就不要怪别人也使用相同的手段了。”
“如果你们想清楚了,随时给我电话,号码1……”
军官挂了电话之后陷入了沉默当中,他有点站不稳,靠着墙缓缓的蹲坐在地上,点了一支烟。
他的一名下属走了过来,“怎么了长官,身体不舒服吗?”
军官抬起手阻止了他想要把自己扶起来的动作,显得有些犹豫,“谢谢,我一个人呆一会就好。”
那人看了一会军官,确认他有点问题,但应该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之后才离开。
此时,被“邀请”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总局长随后安排了人们使用扩音器,来“感化”房间里的恐怖分子。
那些恐怖分子的亲人,挚友,初恋,小学老师,能赶来的都出现在了国会大厦外。
扩音器把他们的声音放大后让整个国会大厦都能听见,很快餐厅就变得有些混乱起来。
有些人站在窗帘后,朝着外面看去,一脸的难以置信!
没多久,几人走到了军官的面前看着他,“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们会来到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和我们说?”
这些军人来参加这次的行动,都是有他们自己的原因。
有些是因为家人,有些是因为战友,有些是因为陆军上将,总之他们都有各自的原因。
这些人都已经做好了最终迎接死亡的准备,这可能是他们在计划行动任务的时候,所作出的最坏的结局和猜测了。
但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联邦政府居然也这么不要脸的把他们的家人,还有那些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人都送到了现场来。
这让他们坚定的情绪一瞬间就出现了波动!
军官又吸了两口烟,稳定了一下情绪,“他们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动摇我们的决心,你们难道以为他们会伤害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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