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人真会享受!”
站在加固的大巴车车顶上,狩猎小队的队长嘴里叼着来自于联邦的杂色柯乐芙,而且还是非常便宜的那一种。
这种杂色柯乐芙不像是纯色的柯乐芙,不适于吸入体内,杂色的柯乐芙中加入了相当比例的烟草,可以供人们吸入,并且劲头不小。
这些柯乐芙的生产厂商不止一次向人们表明,柯乐芙叶和烟叶混合在一起,只要不超过一定的剂量,就不会对人体产生太大的危害,但每年依旧会有相当一部分人因为过度吸食杂色柯乐芙导致一些问题去世。
可就算是这样,杂色的销量依旧非常的高,因为它的劲很大。
这种劲不像是酒精的“劲”,让人失去对自己的控制,这种劲只会让人觉得有些晕眩,有些莫名的快乐,但不会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整个世界似乎都在慢慢的旋转,人会变得亢奋,呼吸会略微急促,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太多其他的表现。
从柯乐芙大量的出口到纳加利尔来之后,一些本地的特权阶级就开始沉迷这种能够为他们提供更多快乐的东西。
它的劲来的快,又不会影响人们对突发情况的判断,这一点特别适合在草原上狩猎的各个团队。
他们禁止饮酒,因为喝的烂醉如泥在碰到野兽袭击营地的时候根本没办法作出有效的反应,在历史上就有不止一次发生类似的事情。
一群猎人晚上喝的醉醺醺的,然后被一些野兽一锅端,所以在进入草原之后狩猎团是不允许携带酒精饮料的。
杂色柯乐芙解决了这个困扰着人们的问题,它便于携带,而且劲头不小,带上几根插进备弹带里,需要的时候点上吸几口,然后按灭了插回去,深受猎人们的喜爱。
此时被召唤回来的狩猎团已经靠近了城市的边缘,他们就是解决这场混乱的后手之一。
说起来很可笑,纳加利尔联合王国其实并没有大规模的成建制的军队,以前有过,在相对落后野蛮的时期政权和神权的斗争都是需要流血牺牲的,但即使是那个时候,军队也更像是氏族的军队。
他们只会听从于各个地区的省督,他们也都是省督所属氏族的子弟或者奴仆,后来随和社会的发展,这种有着私人性质的军队逐渐的退出了舞台。
中央政府,也就是王室收拢了所有的军事编制,调动这部分的军队需要王室的同意,这也让各地省督对“军方”非常的不感冒。
他们情愿调动自己的私兵或者那些狩猎团,也不愿意调动军队,这里面涉及到了很多权利的分配问题,这也是省督让狩猎团回来解决动乱的主要原因。
狩猎团刚进入城市的边缘就遇到了暴民,车顶上叼着杂色柯乐芙的队长,提起了手中的武器,熟练的检查了一下子弹,打开了保险,偏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咬着柯乐芙的烟嘴问道,“猎过人吗?”
他身边的助手愣了一下,下一秒,枪声响了。
里边一个手里拿着石头,脸上带着某种癫狂恨意的少年人,大概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他正准备朝车队丢石头,一颗子弹就掀飞了他半边的脸颊,整个人向后倒飞了两三米,在地上又滚了两圈才彻底的停稳。
鲜血很快从他的伤口中蔓延出来,染红了一大片土地。
猎枪的威力太大了,这些枪支都是用来对付那些猛兽的,那些东西里最弱小的也比人类都强大,能够射杀它们的子弹,可以毫不费吹灰之力的击杀人类。
阻挡在道路上似乎还想着要抢劫车队的暴民一瞬间就乱了起来,有些人在逃,有些人则把手中的石头,路边能找到的东西丢向车队。
这些攻击太弱了,队长癫狂的笑着,一边笑,一边如本能般的举枪,瞄准,扣动扳机。
他们每天都在杀戮中度过,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适应这种生活,到对这样的生活很感兴趣,直到最后的麻木。
射杀,已经成为了一种仅次于呼吸的本能。
每一次扣动扳机,每一次枪响,都是一条生命的消失,在他们自己都没有清晰的客观认识中,他们已经成为了生命的主宰者。
甚至有些人会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杀人的感觉,和杀死那些动物是不是一样的?
有些人始终有这样的疑惑,有些人已经验证过,对于那些没有验证过的,现在,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这一声枪响就像是揭开了一场血腥的序幕,后面的车子上那些手持现代化武器的猎人们开始寻找自己的目标并且自由的射击,每一发子弹,都带走一条生命,就像是他们在草原上那样。
没有什么道德方面的负罪感,没有什么杀死同类的所谓的恐怖感,在极为短暂的兴奋之后,只有一种苍白的麻木。
“滚回到你们自己的房子里去,再让我在街上看见你们,你们就和路边的那些臭肉一样!”,狩猎队呼啸而过,留下一具具的尸体,但也明确的传达了一条消息,让人们都回到自己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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