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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睿不置信地摇,震惊道:“那我算什么!?就算是搞基咱俩难道不是更合适吗?丫配得上人郁乐承吗!卧槽,卧槽!竟比我先脱单了!?这合理吗!?”
“……啊?”郁乐承没想到他走的竟是这种逻辑。
“因为我比帅。”宿礼微微一笑,气死人不偿命,“我跟搞基还不如直接去跳楼。”
林睿一把薅住了郁乐承的胳膊,眼巴巴地着他,“宝贝,考虑考虑我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滚蛋。”宿礼拿着筷子敲他摸郁乐承的爪子,但林睿死活不肯撒手。
“我以迎男而上的,真的。”林睿目光真挚道:“宿礼这老匹夫一肚子坏水,我,我比宿礼差哪儿了!?”
“……”郁乐承认真想了半天,给了一比较好接受的答案,“太要脸了。”
林睿:“???”
——
晚上家的时候宿礼的心声依旧有些嘈杂,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不少,大概是林睿实在太能吵吵,连带着郁乐承都变得多起来。
防盗门关上,郁乐承倚在门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眼皮沉得像是坠了两块铁,全身的力气像是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歇了好一会儿才积蓄起了点力气,往前走了几步准备换上拖鞋,忽就被人从后面搂住了腰抱了怀。
“是不是听不见了?”宿礼将脑袋搁在了他的肩膀上。
“嗯。”郁乐承踢掉了鞋子,换好拖鞋之后拖着他往卫生间的方向走,还没等走到目的地,就被柔软的沙发牵绊住了脚步,带着宿礼一起没骨似的瘫在了沙发。
“宿礼,我变了很多吗?”郁乐承小声地问他。
宿礼扒拉了一下他的发,“还是很乖很爱的小兔子,我的。”
郁乐承趴在他身上亲了亲他的下巴,后将脑袋埋在了他衣服,“我不喜欢季飞宇,他不好。”
宿礼挑了挑眉,“他当不好,蠢坏的愣青,跟刚从牢放出来的一样。”
郁乐承闷声笑了起来。
“今天碰到他了?”宿礼前后联系一下,就想明白了是怎么一事。
“嗯。”郁乐承闷闷地应了一声,他一直都没跟宿礼提过在七中发生的那些不好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宿礼懒洋洋地摸着他的发,忽让他有了股倾诉的欲望,“宿礼,我以把我的小秘密告诉吗?”
“当以。”宿礼想了想,“要是觉得不太好意思,我以用我的小秘密来跟交换。”
郁乐承正要答应,忽就听见他叹了口气,“差点忘了,我的小秘密早就被偷听干净了。”
“……啊。”郁乐承抬起来呆呆地着他,有些羞愧心虚地跟他道歉,“对不起。”
“不要总是道歉。”宿礼掐他的腮帮子,“我跟开玩笑的。”
郁乐承抿着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宿礼被他笑得有些心荡漾,“来吧,让我听听的小秘密。”
那并不是一段多么美妙的小秘密,相反,甚至还有些阴暗绝望,那些身上的疼痛和精上的折磨带给了郁乐承难以磨灭的痛苦,像是陷入了没有尽的沼泽,所有的挣扎和反抗都只会让他陷得越来越深。
宿礼听着眉也越皱越紧。
而随着那些记忆和伤疤被重揭开,郁乐承竟发现己也没有觉得多么地令人难以忍受或者他想象中的无地容,对上宿礼那双沉静温柔的眼睛时,他只觉得有一点儿委屈和有那么一丁点儿的难过,那些几乎要将他整人湮没的淤泥也变得不再那么黏腻和沉重,原来他只需要抓住宿礼的手,就以轻易摆脱那些绝望和痛苦。
也许很多事情等他长大之后就以轻描淡写地放下,但他庆幸,在己没有彻底长大成熟之前就遇到了宿礼。
他最后讲到了和杨熙季飞宇的这次见面,而宿礼从到尾都沉默地听着,只是将他抱得越来越紧。
“……我当时很害怕。”郁乐承小声说:“但是我一想到还有,就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那次我爷爷过生一样,我都敢当着那么多人顶撞我爸,快把他们气疯了。”
“宿礼,我这样说是不是不太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宿礼抱着己独一无二的小兔子,凑上去温柔地亲了亲他的鼻尖,吻走了他的惴惴不安。
“不,这样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