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的风些大, 将宿文的睡裙扬起了个漂亮的弧度。
宿礼看着空荡荡的轮椅和坐在楼顶边缘瘦弱的背影,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来,他一瞬间几乎直接冲出去, 在宿文跳下去前先一跃而下。
“文文。”宿礼的声音在发抖。
宿文闻声转过头来,对着他露出了个比哭还难过的, “哥哥,你怎么来了?”
“……”宿礼艰难地迈着腿一步一步翼翼地要靠近他,“文文, 你别这样,你干什么?不回家的, 你要是不再见到,以后绝对不再出现在你和爸妈面前, 你别这样,好不好?”
宿文看着他摇头,声音中带着压抑的绝望, “不跳的哥哥,不再当着你的面跳下去的,……不伤害你,对不起。”
“你没伤害, 也没伤害任何人,文文,你听说, 你没对不起任何人,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宿礼慢慢地靠近她, 道:“什么事情们一起商量好不好?哥哥先抱你下来。”
“你别过来了哥。”宿文摇头, “这太冷了。”
“那们先回家?”宿礼止住了脚步,停在了离她三米的地方, 地征求她的意见。
宿文还是摇头,声说:“回去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是爸爸妈妈给你压力太大了吗?”宿礼谨慎地问。
宿文又哭又地看着他,“没,他们对都翼翼的,都不敢跟大声说话,还每天都夸,多吃一口饭妈妈都要夸……可就是觉得难受,他们只是怕去死,都知道的,谁都不敢提自杀的事情,但你们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自杀,遗书都写好了,也跟所人都告别了,还写了那么过分的信给你,结果却没死成……其实觉得没脸再见你们了……”
宿礼整颗都快要揪起来,他用发着抖的手强装淡定地推了推眼镜,“啊,这个事儿仔细一是挺尴尬的。”
宿文吸了吸鼻子,抬起手来胡乱地抹了把眼泪,“对不起哥哥,不是真的讨厌你,只是觉得自己很差劲,怎么做都达不到爸爸妈妈的要求,还要把的怨恨发泄到你身上……
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不这样的,可是现在都已经站不起来了,还落下了三年的课,以后不管怎么追都追不上去了,就算腿能治好,也是个废物,还要浪费你们的精力和钱,当时要是没活下来就好了……
哥哥,知道不应该这么,也从来都不敢跟爸爸妈妈说,但就是控制不住地去,还要是当时没跳楼就好了,要是当时再努力学习一点就好了,也许情况变得越来越好,就算考不了年级第一也能上了高中……爸爸妈妈对越好,就越自责,哥哥,不知道怎么办了,可爬上来的时候还是觉得很害怕,这太高了……”
“没关系,办法。”宿礼冲她伸出了一只手,目光紧紧地盯着她说:“太高了哥哥就抱你下来,来。”
宿文哭着摇了摇头,“爸爸妈妈本来偏你,现在又偏,你已经够难受了。”
“难受什么啊?巴不得他们少管。”宿礼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着说:“跟你嫂子谈恋爱谈得正热乎呢。”
宿文愣了一下,声道:“爸爸妈妈要是知道你早恋,骂你的。”
“随他们,骂就骂呗。”宿礼又地往前半步,“可不止早恋,还抽烟喝酒打架泡吧,够他们打死了。”
宿文震惊地瞪圆了眼睛,难以相信这些词语跟自己品学兼优的哥哥扯上关系,“……哥哥?”
宿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你看啊文文,每个人都优缺点和自己的秘密,就算被发现了也无所谓,只要自己活得开就行,而且你这么漂亮,恋爱都没谈过,是不是太亏了点?”
宿文慢慢地涨红了脸,“、……”
“而且现在你们这些生特别流行跟纸片人谈恋爱养老公,你不是喜欢那些动漫和游戏吗?都替你看过了,那么多帅哥还在等你——”宿礼的手堪堪能碰到她的裙摆,“而且男朋友特帅,出cos一绝,真不考虑见他一面?”
宿文被他说得些恍惚,愣神的一瞬间被宿礼一把从后面捞住了腰,但是宿礼高估了这墙的高度和宿文失去知觉的双腿,险些被挣扎的宿文直接给带下去,二十几层楼高的深渊从他眼前一晃而过,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道扯住了他的胳膊和校服,将他连带着宿文一并从悬空的黑夜中生生给扯了上来。
嘭的一声闷响,宿礼紧紧抱着脸色煞白的宿文,而郁乐承在他身后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