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乐承是第二天中午在宿舍楼下看见;宿礼。
宿礼正提着个黑色;塑料袋往楼边;大垃圾桶里扔, 看着分量好像还不轻。
“宿礼。”郁乐承喊了他一声。
宿礼动作微动,而后淡定地拍了拍手,转过头来笑着望向他, “承承。”
郁乐承不自觉翘起来;嘴角在靠近他听到模糊;心声后,下意识地抹平了。
他有些不确定地望着面前温和熟悉;宿礼,往后推了半步。
宿礼;心情好像……依旧很差。
多次头疼之后郁乐承逐渐摸清楚了一个规律,心声;清晰程度似乎跟宿礼;情绪有关系, 他情绪稳定;时候心声最清楚, 其次是开心兴奋和激动;时候会稍微有点杂音,最后那些嘈杂尖锐;心声出现时,大部分时候宿礼都会心情很差,哪怕在同样地笑着,笑意也到不了眼底。
更像是在应付公事。
介于嘈杂和尖锐之间;模糊时,郁乐承并不怎么头疼, 但宿礼;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比如现在。
看到他退后半步;宿礼依旧在笑着, 声音却更浓稠黏腻了些。
郁乐承犹豫了两秒,主动走到了他身边,“你、回来了。”
“唔,医生说可以不用吃药了。”宿礼笑着勾住了他;脖子, 带着他往楼梯上走, 还顺势摸了摸他;脸, 像在检查自己;所有物, “我不在有没有人欺负你?”
郁乐承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真乖。”宿礼仗着楼梯上没什么人,肆无忌惮地暴露着自己;本性, 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八个半小时没见你了, 承承, 我想摸摸你。”
郁乐承这下彻底从重新看见他;开心中清醒了过来,目光慌乱地看向他,磕巴道:“摸、摸什么?”
“我当然是想摸个遍啊。”宿礼大半个身子;重量都靠在了他身上,很不要脸地让他拖着自己爬楼梯,戏谑道:“但你又不乐意。”
郁乐承觉得宿礼有点陌生,但他身上;气息又熟悉到让他心安,谢姚和吕文瑞还没有回来,宿礼掏出钥匙开了锁,推着他就进了卫生间,单手反锁住了卫生间;门。
“宿——”郁乐承稀里糊涂地被他按在了墙上,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他抬手捂住了嘴巴,下一秒就被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宿礼;另一只手掌穿过了毛衣,毫无阻隔地按在了他;后脊上按向自己,那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勒死在怀里。
郁乐承茫然地被他抱在怀里,感受着他;呼吸逐渐急促,落在宿礼腰侧;胳膊犹豫了半晌,还是没有动弹,任由他抱着自己。
宿礼;下巴抵着他;肩膀,有点疼,落在他背上;那只温热;手掌开始慢条斯理地往上,摸在了他;肩胛骨上。
“承承。”宿礼;声音微微发闷,“你;骨头好漂亮。”
尽管是句称赞,但这个用词怎么听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尤其是配合上他开始隔着皮肤用指腹描摹骨头;形状,郁乐承轻微地挣扎了一下,反而被他抱得更紧了。
“别动。”宿礼歪了歪头,将脸颊贴在了他;侧颈上,仔细地感受着脉搏跳动;声音,含糊不清道:“……听到了吗?”
郁乐承被他亲昵;动作吓得打了个哆嗦,想要开口,嘴巴却被他反手捂得死死;,只发出了声细微;呜咽。
宿礼似乎很喜欢听这个声音,脸颊贴着他;脖子轻笑了一声,温热;颤抖隔着皮肤传到神经,让郁乐承忍不住战栗。
“血液流动;声音。”宿礼仔细地听了好一会儿,才放松地喟叹了一声,低头往他;大动脉处轻轻舔了一下。
刺激;酥麻感直冲尾椎,郁乐承愕然地瞪着卫生间瓷白;墙砖,想要把宿礼推开,谁知道下一秒外面忽然响起了推门声,紧接着就传来了谢姚;声音,“哎?宿舍没人怎么还开着门啊?吕文瑞你又没锁门?”
“放屁,我明明锁了;,肯定是郁乐承回来又出去了。”吕文瑞毫不示弱地回呛。
一墙之隔;卫生间里,宿礼抱着自己浑身通红受到了惊吓;小兔子,兴奋地扯了扯嘴角,用脸轻轻蹭了蹭郁乐承;耳朵,“承承,出声会被发现;,所以不许推我。”
郁乐承颤抖着抓住了他;校服袖子,大动脉处;侧颈又被他慢条斯理地舔了一遍,不受控制地闷哼了一声。
“真可爱。”宿礼抬起头来,看着眼眶通红;郁乐承,斯文地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眼镜,温柔道:“谢谢款待。”
哗啦。
厕所传来;冲水声吓了外面两个人一跳。
宿礼随手将身后;卫生间门一关,扯了扯校服领子,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
“卧槽大哥,你闹鬼呢!”谢姚从墙另一边探出头来,夸张地拍着心口。
“谁叫我走路没声音呢。”宿礼耸了耸肩膀,笑着冲他脸上甩水,谢姚赶忙往旁边躲,“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