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满了乐器;狭小房间里,郁乐承坐在角落;转椅上,懵逼地看见面前奇装异服;几个人,接过了宿礼递来;盛着温水;纸杯。
“谢谢。”他接过纸杯,就见宿礼靠在了旁边;化妆台上。
“好帅啊。”短发;姑娘捣了捣旁边;长毛,然后大大方方走到了他面前,笑道:“你好啊,我叫栾海菡,也可以直接叫我浪花,弟弟今年多大了?”
“十八。”郁乐承拘谨地挺直了背,看着栾海菡精致又漂亮;五官和耳朵上;一串闪闪发亮;流苏耳钉,礼貌地打招呼,“姐姐好。”
“哎哟你好你好。”栾海菡瞬间心花怒放,“你听听人家叫姐姐叫得多甜。”
宿礼抬手按在了郁乐承;头顶上,“给你介绍一下,浪花是我们;键盘手,那个大个子玩吉他;是醒哥,长毛是贝斯手,蘑菇头是奶盖,我们队主唱。”
郁乐承看得眼花缭乱,讷讷地点头,转头看向宿礼。
“我打鼓;。”宿礼恶劣地揉了揉他;头发。
【超帅;喔!】
郁乐承忍不住笑了笑,低头喝了口水,哪怕现在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环境里,周围都是些不认识;人,但他竟然没有觉得局促不安,大概是宿礼;心声欢欣又活跃,极大地冲淡了他;紧张感。
“那群小孩儿是职高和七中;,我看着眼熟,成天在街上逛荡。”光头醒哥看着郁乐承,两条大花臂和脖子上密密麻麻;纹身格外显眼,“你跟他们结仇了?”
郁乐承摇摇头,又点了点头,“谢谢你们帮我。”
“嗐,你是宿礼;兄弟就是我们兄弟,一群小屁孩,没什么好怕;。”长毛从桌子里掏出来了块巧克力,递给郁乐承,“小朋友,吃糖吗?”
“谢、谢谢。”郁乐承有些尴尬地接过了糖。
他比宿礼还要大,已经成年了,不是小朋友。
宿礼心里已经笑疯了,面上却不显,对醒哥他们道:“你们先练着,我陪陪他。”
“好好陪陪你男朋友。”奶盖吸了吸鼻子,闷声道:“大哥,别当渣男。”
“哎呀呀行了行了,宿礼比你可靠谱多了,走走走,给人俩腾地儿!”栾海菡搂着他就出了门。
没一会儿房间里就只剩下宿礼和郁乐承两个人。
宿礼神色淡淡地看了郁乐承一眼。
【…………嗯?】
【操!?男朋友!】
【谁男朋友?什么男朋友?郁乐承有男朋友!?不对,郁乐承为什么有男朋友我为什么又成了郁乐承男朋友——不对啊,我靠,郁乐承喜欢男;!!!搞基啊!!】
郁乐承脸一白,攥紧了手里;纸杯。
“再捏就洒了。”宿礼低头将水杯从他手里拿出来,重新捏圆放到了桌子上。
郁乐承低垂着头沉默,宿礼激烈;心理活动他并不意外,毕竟他;性取向十分小众,宿礼一个直男会厌恶和远离也是他习以为常;事情,又或者宿礼会像季飞宇一样以此来要挟他,告诉同学排挤欺凌他,甚至告诉老师和家长……
那就又会回到在七中;日子,他没办法再拜托姑父帮忙转学,大概率他会被退学,然后迎来无休止;谩骂,最后只能离开芜城去打工。
但他不希望这样。
也不应该是这样。
“宿礼。”他抬起头来看向神色冷淡;少年,窒息感开始逐渐蔓延,声音下意识地带上了卑微;乞求,“这件事情你能帮我保密吗?”
宿礼明显愣了一下,“保密?”
【卧槽活;同性恋,难怪郁乐承长得这么好看啊不不不,两者之间没有必然性联系,但他长得比番里;纸片人好看多了,等身手办!等身手办还会搞基卧槽啊!我活了我活了,这是什么恩赐!是天使小兔子!我——哎,保密?保什么密?老子恨不得昭告天下啊!】
郁乐承脸上血色尽褪,攥紧了袖子,压抑着声音道:“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宿礼缓缓蹙起了眉,心里雀跃;声音倏然一静,“你说什么?”
“求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郁乐承抿紧了唇,攥起;拳头搁在膝盖上,“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宿礼沉默了半晌,心里;声音变得嘈杂而尖锐,郁乐承听得头痛欲裂,本来就泛红;眼眶变得通红。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宿礼;声音仿佛隔着层棉花在他耳朵边上响了起来,渺远又失真。
紧接着柔软;袖子糊在了他;眼睛上,宿礼胡乱地给他擦掉了眼泪,垂眸看见他道:“我让你去杀人你也去吗?”
郁乐承缓缓地摇了摇头。
“那万一我也是同性恋,让你陪我睡你也答应?”宿礼皱着眉问。
郁乐承迟疑地摇了摇头。
“以后求人;时候别说这种让人得寸进尺;话。”宿礼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顶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