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将脑袋抵在他肩膀上,“承承,晕。”
【晕啊,难受,要抱抱。】
郁乐承伸出手来抱抱他,“现在点吗?”
宿礼低低地笑起来。
郁乐承伸手托起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宿礼,你听见对不对?”
宿礼慢吞吞地眨眨眼睛,像是真的醉到不行,含糊道:“听见什?”
“陈亦临说的那些话。”郁乐承却没打算就这样让他糊弄过去,目光认真道:“你觉得很不公平吧。”
宿礼歪歪头。
“只能我听见你的心声,你却听不见我的。”郁乐承说。
“没有。”宿礼摇头,笑得有些狡黠又有些温柔,“你不是让我在你的手机和鞋子里装定位器,我在家里装数不清的摄像头……你假装不知道吗?”
郁乐承抿抿唇,耳朵微微泛起红。
宿礼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耳朵,低声笑道:“这界上除你根没人能受得我,我虽然很讨厌我妈扭曲的控制欲,但其实我比她还要糟糕,对不对?”
郁乐承摇摇头,“不一样。”
宿礼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睛,“你不用安慰我。”
【我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变态,呜呜呜呜。】
郁乐承捏捏他的脸颊,柔软的触感让他愉悦地弯起嘴角,“宿小羊,你是不是还醉着呢?”
宿礼乖巧地用脑袋蹭蹭他的手背,“没醉,兔兔,给我摸摸你的耳朵。”
【还想摸摸兔兔的屁屁。】
“变态。”郁乐承小声地骂一句,然后拍拍他的后腰,“去睡觉。”
话音未落,就被人结结实实压在沙发上。
宿礼大概是真醉,但又保持着些许清明,压着人慢条斯理地亲,从耳朵尖一路亲到小腹,生动形象地诠释什叫爱不释手。
郁乐承早就醒酒,被他亲得有些难以自持,扯住他的脸让人抬起头来,凶巴巴地问他,“你觉得我做错吗?”
宿礼镜片后的眼睛眯起来,让他看起来狡猾又危险,但是下一秒他就委屈地瘪瘪嘴,“你干嘛啊,脸疼,做怎能是错呢?做起来你不舒——唔呜呜?”
郁乐承捂住他的嘴巴,小声骂他,“醉鬼。”
宿礼嘿嘿直笑,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亲,“我没醉,我是主人的小羊……承承对我做什都可以……”
郁乐承没气地揉乱他的头发,又逮住人亲个痛快,还是没能辨出他到底是真醉还是在装醉。
不过天早晨他趴在床上腰酸腿软起不来时,终于知道答案。
宿礼声气地蹲在床边哄他,“我昨晚真的喝醉没轻没,我下次再不敢。”
郁乐承一巴掌糊在他的脸上抵开他的脑袋,生气地一把蒙上被子,只留个他一个鼓起来的被子包。
宿礼伸手去戳,“兔兔,对不起嘛,我真的错。”
半晌后,郁乐承才从被子里露出个半个脑袋,狐疑道:“真的?”
宿礼推推眼镜,笑得一脸温柔诚恳,“当然。”
但事实证明,信宿礼的保证还不如信电视里的营销广告,连着十多天郁乐承愣是没能下过一趟楼,生生体验一把什叫“醉生梦死”。
在宿礼又一次把他拦在玄关处时,郁乐承终于生气。
“我要出门。”他腿有些发软,愤怒地捂住宿礼的嘴,“你这次又要用什借口?”
宿礼委屈地将人抵在门板上,“外面天这热出门做什?”
“我出去……看看人。”郁乐承声音有些抖。
宿礼将脸埋在他肩膀上,低声道:“是想去找陈亦临吧?”
郁乐承不怎擅长撒谎,不自然地移开目光,“不是。”
“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我觉得很。”宿礼抬起头来定定地望着他,“我想让你听见我的心声。”
【尤其是在床上……你不是很喜欢吗?承承,不要出去不?呜呜呜求求你,我们这样就是最的……】
温柔体贴的宿礼对郁乐承来说难以抵挡,更不要说他还自动加上花言巧语和美□□|惑,郁乐承最终还是没能出去这道门。
去找陈亦临的事情随着开学的时间越来越近,最后不之。
小小的窗户框起芜城,随着飞机越来越高,这座郁乐承生活十几的小城逐渐变得越来越模糊,就算他在这座城市里的记忆大部都不太美,但不可避免地生出几离别的空落感。
坐在旁边的宿礼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