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机上和唐泽发消息,详细叙述了宿礼最近的表现,然听取唐泽增减药量的提议,对那袋子字都认太全的瓶瓶罐罐硬头皮研究说明书上的副作用。
郁乐承:【唐医生,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芜城精神病院唐泽:【怎么了?】
郁乐承:【您觉得一个人有可能会听见另一个人的心声吗?】
芜城精神病院唐泽:【……理论上说,这是可能的事情,但排除是病人出现了幻听或者臆想症状,宿礼说听见你的心声了?】
郁乐承:【没有,是我。】
手机那边沉默了许久,才艰难地蹦出一条消息。
芜城精神病院唐泽:【请问你出现这种症状久了?】
“……”郁乐承看对话框里的文字,默默地打了一行字回了过去。
郁乐承:【好意唐医生,刚才宿礼抢了手机玩,乱说的,我会好好照顾宿礼的。】
发送之将手机塞到了枕头底下,悄悄地松了口气,有点怕地想到,要是唐泽们知道自己出现了幻听的症状,未必就肯让宿礼留在身边了。
转头看了一眼背了黑锅的宿礼,凑上去亲了亲的眼角。
是绝对会把宿礼交给别人的。
宿礼困顿地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伸长了胳膊搂住了的脖子将人压向了自己,然同交换了—个温柔又细致的吻。
“……快睡觉吧。”郁乐承被亲得脑袋发晕,推了的肩膀一下。
宿礼闭眼睛笑了一下,声音温和道:“你偷偷亲我干什么?”
【可让我逮住机会了……唔**还是如此地熟悉,承承&……%¥***】
一段密集又欢快的话在郁乐承脑海里噼里啪啦地响起,郁乐承神情僵硬地趴在身上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就算咬住牙声音也是很稳,“宿礼,放开。”
“没关系的。”宿礼温声哄劝,但打算依言照做,仿佛—只满肚子坏水的狐狸,“根据唐医生的说法,适当的刺激脑有助于记忆恢复。”
“……用了。”郁乐承攥住了领口的衣服,闷哼了—声,那声音将吓了—跳,既想狠狠推开宿礼,又想离得宿礼再近一些,脑海中闪过许零零碎碎的片段,却全都是些两个人过分亲密的画面,让震惊之余又羞恼堪,抖声音怒道:“宿礼!”
宿礼伸手按住了的颈,将将脸埋进了自己怀里,温柔又善解人意道:“好意就看。”
盛夏的夜晚闷热又寂静,郁乐承感觉自己仿佛坐了一趟崎岖疯狂的坐山车,好容易落了地,还要被人拽再坐一次。
坚决肯,试图和宿礼讲道理,“可以了,真的。”
宿礼委屈地看,“你就管我了?”
【卧槽死兔子管杀管埋半夜勾引我还让我辛苦劳作结半点好处都给周扒皮都带这么抠的!!!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郁乐承这个负心汉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宿礼—边搂放—边度道:“好吧,你愿意就算了。”
然神情惨淡委屈地去勾的手腕,“睡吧睡吧。”
【情义的死兔子!明天早上你起就只能看到一具死状惨烈的尸了我告诉你!负责任的臭兔子!有本事你别悔你!!!】
“…………”郁乐承听心里堪比快板的碎碎念,最实在堪其扰,自暴自弃道:“好了。”
宿礼矜持地挑了—下眉,“倒也必勉强。”
【耶吼—一】
“哦。”郁乐承立马就要爬起,下—秒就被宿礼翻身压住。
“郁、乐、承。”宿礼咬牙喊的名字,终于撕开了那层伪善的外表,那双没了镜片遮挡的眼睛染上了几分凶性,却又压性子沉下了声音,“你给我躺好。”
…………
宿礼压根就是个畜生。
郁乐承红眼睛趴在枕头上,愤怒又委屈地瞪宿礼,哑嗓子道:“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些东西?”
“本就有。”宿礼低头亲的肩膀,“带了好呢。”
郁乐承咬牙想揍人,“我、只答应帮你……”
“帮忙帮到底啊承承。”宿礼微笑道:“你也没拒绝,难道舒服吗?”
“滚。”郁乐承恼羞成怒,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宿礼被骂了还很稀奇,“承承,你都会骂人了。”
郁乐承艰难地抬起胳膊,冲竖了个中指。
宿礼恍然悟,“还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