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男生挤在—张狭小的单人床上实在算不上什么美妙的体验, 尤其是在彼不怎么“熟悉”的况下。
宿礼的大腿紧紧贴在的校服裤上,郁乐承慢吞吞地往床边挪挪,结果猝不及防胳膊底下一空,在以为自己肯定要摔下去的时候就被人一把搂住腰给捞上, 因为惯病床不堪重负的发出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郁乐承趴在宿礼身上, 有点尴尬地同四目相对, “不好意思。”
“嗯。”宿礼十分高冷地应一声, 却没有放手的意思。
郁乐承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宿礼抱着沉默—会儿,深又专注地望着道:“我第一次觉得幻觉这么沉。”
郁乐承眼角微抽,“……你可以先让我下。”
“抱—会儿吧。”宿礼不肯放手, “我怕我醒过你就没。”
郁乐承叹口气, “宿礼,我不是幻觉, 果你不相信的话—一”
“嗯?”宿礼眯起眼睛看向。
郁乐承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还是硬着头皮顺着的话说下去,“我过天还可以再看你。”
“过天?”宿礼皱皱眉,不满地抓—把的腰。
郁乐承本能地哆嗦—下, 有些恼羞怒的抓住的手腕,抿抿唇道:“果你觉得天太短的话,我可以下个星期再看你。”
宿礼眉头顿时皱得更深, “为什么不能明天就?”
郁乐承愣住,旋即反应过道:“宿礼, 我还要上课, 我之前车祸住院经落下很课, 现在经有些跟不上。”
“你不是说你失忆吗?”宿礼狐疑地看着, “你还记得学过的知识点?”
“我失忆又不是变智障。”郁乐承看着乱糟糟的头发,没忍住伸手给,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和我定个暗号。”
“暗号?”宿礼用脑袋蹭蹭的掌心。
“对,只属于你和我的暗号。”郁乐承认真道:“这样你就算看别的郁乐承,也不会认错。”
宿礼不太赞道:“不行,我的潜意识肯定会让幻觉回答出暗号,你根本不知道我有想你。”
郁乐承怔—下,“这样吗?”
“对。”宿礼严肃地点点头。
郁乐承想许久,认真道:“那我就对一个你不会知道的暗号。”
“什么暗号?”宿礼有些好奇道。
“告诉你就没有用。”郁乐承冲笑笑,“现在能放开我吗?”
“那你明天吗?”宿礼固执地问。
郁乐承无可奈地叹口气,“。”
宿礼这次心满意足地松开,但没过几分钟就将抓住的手。
夏天的夜晚总是闷热又潮湿的,尽管房间里有空调,但郁乐承的掌心里还是沁出层细细秘密的薄汗,大概是药物的作用,也可能是得十分笃定的承诺,宿礼躺在身边睡得很沉,郁乐承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看头顶上的天花板。
还是想不起关于宿礼的任事,尽管现在的宿礼生病,但宿礼的爱意直白又热烈,焚烧掉所有的彷徨和焦虑,让感从未有过的安心。
这对一个失忆的病人而言就足够。
一一
只可惜第二天晚上的行程出点小变故。
郁乐承看着面前这个浓妆打扮的漂亮女人,背着自己的书包往旁边躲躲。
“郁乐承。”韩芳撩撩耳边落下的头发,“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你谁?”郁乐承皱起眉,本能地不太喜欢这个女人。
“我是你韩阿姨啊,你爸爸郁伟的现任妻子。”韩芳笑得有点勉强,“你爸现在还在住院,想见见你。”
“不用,我什么不记得。”郁乐承躲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是韩芳却快步追上,“要不是为你,你爸也不会现在躺在病床上起不,你那个杀人犯男朋友现在却凭着有精神病的借口逍遥法外,你难道就忍心看着你爸这么受罪吗?”
郁乐承站定下,神冷淡道:“虽然我什么记不起,但我也知道我男朋友是为保护我才动的手,韩女士,一面之词谁能说得感天动地,就凭郁伟这个德行,我不去给补一刀算得上至纯至孝。”
韩芳震惊地看着,气得直说不出话,“你、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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