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
宿礼既希望眼前这个幻觉赶快消失,这样他的病就能很快好起来可去见正的郁乐承,可时又贪恋着眼前这个幻觉,哪怕是虚假的—个郁乐承,也好过他自己—个人孤零零的熬过这漫漫长夜。
安静睡着的郁乐承忽然睁开眼睛,就看见宿礼鼻梁上的泪滴,啪嗒一下落在雪白的床单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水痕。
宿礼有些慌乱地想要转过身,却被旁边的人一把掰住肩膀。
“你……”郁乐承张张嘴,用一个相委婉的问法,“是是想我啊?”
宿礼眼眶一红,从喉间溢出声几乎快要压住的哽咽,抬手胡乱地摸把脸,想拿开他的手,有些凶的瞪他,“有。”
郁乐承看得难受,固执地有放开手,小声道:“虽然我在还有想起来,但是我今天白天一直在想你,我有点后悔昨天抓住你。”
宿礼顿时委屈,凶巴巴道:“你们幻觉还自带记忆存档的吗?”
“……。”郁乐承抿抿唇,“而且我和其他幻觉太一样。”
宿礼愣一下,“哪里一样?”
郁乐承伸手用拇指抹掉他睫毛和鼻梁上的眼泪,想想认道:“我这个幻觉可能有较强的主观能动性。”
……宿礼怀疑自己可能病得严重。
可他又在招架住这样一个温柔又暖和的郁乐承,在方掀开被子把他裹进去的时候,他竟从心里生出丝自暴自弃地开心来。
郁乐承搂住他的腰,紧紧抱着他感受着他的体温,忽然有种醒来之后从来有体验过的安全感,他鼻腔微微酸涩,闷声道:“我觉得我该来找你。”
宿礼点点头,嘴硬道:“你们这些幻觉的很烦人。”
“那你别抱我这么紧。”郁乐承有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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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礼却吸吸鼻子,低声道:“天我会分清楚的,我在是假装把你当成郁乐承……我会分清楚的。”
郁乐承抓住他身上薄薄的病号服,“你闭嘴吧,我怕我忍住揍你。”
宿礼轻笑一声,又叹口气,“你要是能揍到我就好。”
郁乐承再搭理他,将脑袋埋进他怀里,瓮声瓮气道:“我刚醒过来谁都认识,谁都记得……这种感觉太可怕,我觉得自己都像这个世界存在过的人,着落,那些人看我的眼神让人很喜欢。”
宿礼碎碎念道:“我靠,你这主观能动性确很强。”
郁乐承捂住他的嘴,“再他妈说话嘴给你缝住。”
宿礼呜呜两声,在黑暗中冲他笑弯眼睛。
郁乐承愣许久,慢吞吞地拿开手,抿着唇给他擦掉脸上的泪,“你干嘛老哭啊?”
“知道,可能是药的副作用。”宿礼淡定道:“每天都要吃好多药,唐医生还会多给我两片放口袋里让我捏碎当安抚……反正很多时候我也分清楚自己到底吃吃。”
“在呢?”郁乐承问。
宿礼看着他道:“看到你好像好点,这些玩意儿吃多脑子就剩浆糊。”
“但我听林睿他们说你成绩很好。”郁乐承道:“你再吃药还能考上个好大吗?”
“吃药跟你考一所大差多。”宿礼自信道。
郁乐承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侮辱,解道:“你这张嘴到底是怎么成我男朋友的?”
“人格魅力。”宿礼笃定道:“你当初哭着喊着抱着我的腿求我让你当我的小兔子,唔,就跟你在一样,恨得天天贴在我身上,啧,让人伤脑筋。”
郁乐承抽抽嘴角,“为什么要当你的小兔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因为你想让我养着你保护你。”宿礼忍住摸摸他毛茸茸的寸头,“那时候你的兔子毛还又软又长,一斗你就哭唧唧的,超级无敌可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兔子。”
郁乐承皱眉,“那在呢?”
“也……还挺可爱的吧。”宿礼捏捏他的耳朵,“你们幻觉很在意我你们的评价?有业务要求的吗?”
“有。”郁乐承气闷道:“许碰我耳朵。”
宿礼又坏心眼地捏捏,“好吧。”
“也许碰我肚子。”郁乐承好气地抓出他太老的手,狐疑道:“你其压根控制住自己碰幻觉吧?昨天你着我上嘴就亲。”
宿礼心虚地移开目光。
反正都是他的,幻觉也都是他的,亲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