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家对高爵士再怎么感恩戴德都不为过,要知道,担保这个规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会行使的,邱得拔不可能没有自己的人脉,但如果没有高爵士仗义出头,还不是要自己硬挺着。
于是乎,邱氏财团进一步拥抱高益,甚至有成“附属”的迹象,便理所当然了。
其实,莱那边的“窟窿”,给邱得拔造成的压力极大,他既想保存好不容易积累下的产业,又要尽快赚到足够还债的钱,只能指望在香江取得新突破。
“如今看来,没能成功收购会德丰,还是一个幸运了。”邀请高爵士参观邱氏集团在星加坡产业的邱得拔,毫不避嫌地苦笑道:“否则的话,和莱的意外撞到一起,资金周转必定崩溃,后果不堪设想。”
高爵士微微一笑,“我相信,香江做为日元离岸金融中心所带来的红利,足以帮助邱氏财团度过眼前的危机,甚至有余力补上缺失的版图。”
邱得拔稍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赤诚相见,“说句心里话,高爵士的义薄云天众所周知,但这次高爵士仗义搭救,还是让我感觉到了受宠若惊。邱家结草衔环以报,理所当然,但我实在想不出来,高爵士要什么有什么,邱家可以为高爵士做什么,万一让高爵士失望,那就太让我无地自容了?”
高弦被逗乐了,此时他正在良木园酒店内闲庭信步,邱得拔在身旁亦步亦趋,其他邱氏财团高层骨干在远处毕恭毕敬地跟着,这种落差难免让邱得拔心里没底。
“邱生,如果我说别无所求,那就太虚伪了。”高爵士温言安抚道:“但邱生尽管放一百个心,我不会强人所难,你我二人始终都是友好而平等的合作关系,我需要的是,邱生在银行业的成功经验。”
“高爵士太抬举我了。”邱得拔难掩苦涩道:“你也看到了,我在马来亚和莱的银行业务,先后都以惨淡收场。”
“这并不是单纯的经营失误所致。”高弦悠悠地说道:“想必邱生对香江如今的形势有所了解,进入过渡时期后,华资和英资的实力对比进一步发生了积极的变化。”
邱得拔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这也是我想要到香江发展的原因所在。”
“但在银行领域,由于其行业特殊性,英资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这让高氏银行集团显得身单力孤。”高弦缓缓分析道:“因此,我有个计划,就是通过拥有丰富银行业经验的合作伙伴,控制紧紧地在高氏银行集团后面追赶的渣打银行集团,如此既可以不增加英资对高氏银行集团的反弹情绪,又能够让高氏银行集团没有后顾之忧地应对惠丰银行集团。”
“莫非高爵士看中的合作伙伴,就包括我?”惊讶的邱得拔,再次苦笑道:“高爵士太瞧得起我了,如果没有高爵士仗义搭救,包括眼前这座良木园酒店在内的产业,应该都被变卖了。”
“邱生无需妄自菲薄。”高弦沉声道:“还是那句话,只要抓住香江做为日元离岸金融中心所带来的红利,邱家便可以做到这一步。”
邱得拔注视着高弦,毅然道:“既然高爵士看得起我,那邱家就甘愿为高爵士驱使。如果真能达到高爵士所希望的那一步,那邱家反而因祸得福了!”
高爵士再如何低调,这次以私人身份来到星加坡,毕竟包括香江外汇基金管理局总裁、三边委员会成员、高氏金融和实业王国创办人在内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星加坡官方肯定不会视而不见地没接触。
再说了,从私人关系和社交礼仪来讲,高弦也和星加坡方面,打过了招呼。
在这种情况下,高爵士把邱家的麻烦处理妥当后,便和星加坡官方展开会晤。
其实,高爵士对这次的接触,兴致不高,因为从建设国际金融中心这个角度来看,新加坡和香江存在竞争关系,高弦不想过多吐露目前自己的动作,但既然已经来到了星加坡,那就要无可避免地聊一聊。
美元做为一种全球货币,相对于在米国境内,受美联储直接控制的美元,有一个“欧洲美元”的概念,即那些在米国之外,不受美联储直接控制的美元。
十多年前,资本曾经想把香江打造成为远东地区的欧洲美元中心,可那个时候的英国人心理,不像现在的过渡时期,为了保护英镑的利益,便阻止了,而刚刚立国的星加坡,为了打造自己安身立命的价值,便抓住了这个机遇,成了亚洲的最大欧洲美元中心。
当香江在一九七四年放开外汇管制后,外汇市场日益活跃,和星加坡欧洲美元中心的差距不断缩小。
这就是从建设国际金融中心这个角度来看,新加坡和香江存在竞争点的一个地方。
如今,香江外汇基金管理局总裁高爵士,抓住一本人雄心勃勃的心理特征,把香江成为日元离岸金融中心的概念炒得火热,星加坡当然要好好地面对面了解一番。
经济实力进入黄金期,以至于让一本人有点飘飘然的一本,在亚洲发挥经济影响力的最主要途径,当属亚洲开发银行。
这个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