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树立和巩固自己领导下的香江外汇基金管理局的工作高效和信息透明公众形象,高弦回到香江后,也不倒时差,直接马不停蹄地召开了会议,介绍和总结了这次访问日元、美元、英镑、西德马克四种国际货币的中央银行,以及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华尔街的成果,并形成一份公报,通过媒体宣布,向市场传递准确的信息。
香江外汇基金管理局的这种“内外兼修”,可谓收效显著。
负责货币政策的副总裁任智刚便在汇报工作的时候提到,进入十二月份以来,港元联系一揽子国际货币汇率制度运作越发稳定,港元兑美元的汇率维持在一美元兑七点七八二零的水平,继续位于允许波动的区间之内。
不过,汇率调控强硬起来后,压力便转到利率上了。
从港元联系一揽子国际货币汇率制度正式实施到现在,过了两个整月多一点的时间,而香江银行业公会和港府财政司银行监理,便不得不对在港元危机当中升至十六厘的银行业最优惠利率进行三次调整,频率罕见地密集,并且这个趋势应该还会持续下去。
其实,这个现象也不奇怪,从香江经济过热到港元危机爆发,再到港元联系一揽子国际货币汇率制度正式实施;从压制经济泡沫到资金外流,再转为流入,逐利的资本和管理者的意图就是在一次次地斗法。
在高弦看来,虽然某一处的局面难免紧张,但大趋势还是令人鼓舞的,就拿非常灵敏的银行同业拆息利率来讲,在港元联系一揽子国际货币汇率制度正式实施那一阵子,曾经飙升至四十一厘,但还不是一步步地回归到了正常水平,这就是系统的自我调整修复能力了,只是过程有点揪心。
负责银行事务的副总裁李国保有感而发地来了一句,财政司要是把银行监理的职权也转给了外汇基金管理局,在统筹安排之下,局面应该不至于如此按下葫芦起来瓢地手忙脚乱。
居中而坐的高弦,笑而不语,李国保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但还真不能操之过急,先把货币政策的成果消化好了再说吧。
“会议就开到这里。”高弦摆了摆手,“我好像还真得打个盹,倒个时差。”
高爵士好好休息,工作方面有我们呢,大家纷纷问候了一番,然后便去各自处理自己负责的那一摊子的事情了。
高弦说自己想要休息,只是托词,其实他打算抓紧时间,清点一下那个秘密的意外收获。
回到办公室后,高弦习惯性地问了一下秘书,近期香江这边有什么格外重要的事务。
等了解完了之后,高弦不由微皱眉头,濠江那位华人领袖何老的癌症,最终还是没能取得期待的治疗效果,几天前因病去世,就包括私人交情在内的方方面面而言,高弦必须亲自过去吊唁。
说起来,今年在侨务方面,接连有廖老与何老两位重量级人物去世,实在是莫大的损失。毕竟,这种联系纽带里,个人魅力还是有很大作用的,可这就是岁月不饶人,自己的老岳父易明哲同样健康堪忧。
另外一件引起高弦关注的事情是,吕宋的国舅爷本杰明已经来到香江所谓公干了,并且想要亲自拜会一下高爵士。
高弦摆了摆手,让秘书退出去后,闭目养神了一阵子,接着再次叫进来秘书吩咐,我有点心血来潮,想去金库里转转,如果有人找我的话,就另外安排时间,或者让他先在会客室等着。
交代清楚后,高弦乘坐专用电梯,来到新华人行大厦的地下,包括高益、有利、香基、友联在内的高氏一系黄金储备,便保存在这里。
用属于自己的仅此一张零级通行证,高弦畅通无阻地来到了新华人行大厦的地下二层,只见这里被划成几个区域,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货架,分别打着高益、有利、香基、友联标记的金条,罗列其上。
高弦又往下走了一层,这里安保级别更高,他直接进入设有熔炼炉的那个区域,开始往外“掏”东西,伦敦希思罗贸易中心庄信万丰银行金库的那三吨黄金。
显而易见,高弦要把这些打着庄信万丰银行标记的金条,神不知鬼不觉地融了,至于下一步的精加工,就用不着他亲自动手了。
从某种角度来讲,高弦从那些劫匪的手中,“摸”走这些黄金,多多少少地帮他们降低了一些蹲大牢的风险,“销赃”那可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
高弦搬动金条的动作很小心,因为这东西要是没摆正,哗啦啦地倒了,砸到脚上,疼着呢,金库里工人的劳动保护条款,就有这一条。
望着那些金条融化,高弦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等自己回到办公室后,让人做笔账,就彻底完事了。
媒体披露的庄信万丰银行损失当中,除了这三吨黄金之外,还有三百二十万英镑现金和一批包括钻石在内的珠宝。
高弦小心翼翼地也把这些东西“掏”了出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化它们,就比直接融了金条麻烦一些了。
不过,这对于如今堪称强大的高益一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