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次收购苏格兰皇家银行的计划失败了,白白消耗了大量资源,但并非没有收获,很多问题不去亲身经历,还真无法被认识到和重视起来,我这就回香江,商讨一下,惠丰银行是否要革新原有的体制。”
见沈弼这么大气,没有反悔在自己这里白花了大把真金白银,高弦心里松了一口气,不把钱要回去就行啊!
等高弦亲自送难掩落寞神色的沈弼,登上飞往香江的航班后,韦理放下和惠丰银行的嫌隙,为其叫屈道:“也不知道英国垄断及合并委员会的那些人怎么想的,香江银行业监管不符合英国的标准,可以说得通,但惠丰银行是香江的准央行,有什么不好的,没有这个特殊地位,惠丰银行未必能那么赚钱。”
高弦耐心地解释道:“惠丰银行成立之初,为了从行业里突围,制定了惠丰银行条例,进而和香江紧密地捆绑到一起,并利用这个特殊优势,发展壮大为今日的香江银行业霸主。”
“这套体制在平时全是好处,可要是真遇到了特殊情况,那就不好说了。”
“比如,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一本占领香江,发行军券,取代港元,等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了,为了避免香江金融体系完全崩溃,惠丰银行只能硬着头皮,承认那些一本军券的货币地位,用港元换回。”
“英国垄断及合并委员会应该是在担心,香江前途问题尚不明朗,惠丰银行可能会再次承担超出商业银行范围的重任,如果真收购了苏格兰皇家银行,便把不确定因素传导至英国本土的银行业了。”
韦理恍然大悟道:“我说沈弼怎么无力辩驳,快要憋的吐血了,原来是真的遇到了死结。”
高弦悠悠地总结道:“惠丰银行的国际化策略肯定还要推动下去,估计香江准央行的宝座,不得不被舍弃了。”
韦理悄悄打量了一下高弦,试探道:“高爵士看得如此透彻,对那个宝座没有兴趣吗?”
高弦哈哈大笑,含糊地回答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啊!”
见高爵士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骨子里藏着桀骜不驯的韦理,摸了摸鼻子,不再试图揣摩上意,去忙自己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