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奖。
估计正是因为这种持续稳定的好行情,英资起了觊觎之心,于是以提高服务水平为理由,推动来自英国本土的英国联合海外运输公司,去接管九龙巴士和中华巴士。
这两家巴士公司的创始股东们当然不愿意被如此摘桃子,于是顶着专营权不被续签的巨大压力,进行了坚决的反对。
等英国联合海外运输公司灰溜溜地退走后,港府是否恼羞成怒不得而知,反正再次对香江巴士行业的专营权做出了新规定,比如,专营权改为每两年审核一次,还有更要命的盈利限制条款,即得到巴士专营权的九龙巴士和中华巴士,每年的最高盈利率分别为百分之十六和百分之十五。
说白了,如果九龙巴士和中华巴士某年的盈利率超过了限额,那高出的部分不能一分了事,而是必须划入一个发展基金账户,留做两家巴士公司盈利下滑时备用。
在这种情况下,九龙巴士和中华巴士在股市上的受欢迎程度自然大打折扣,再加上港府大力推动地铁建设计划,势必被分走好大一块蛋糕的香江巴士行业,无可避免地从巅峰期滑落。
还有另外一个不容忽视的消极影响因素,那就是微妙的香江前途问题。
诸如此类的影响汇集到一起,具体表现到九龙巴士便是,其董事会没动力进行新购巴士之类的大规模固定资产投资,服务能维持原来的水平就行,总而言之,等等看,再等等看,最后到了,在有心者眼里,九龙巴士的市值相比于其本身具备的资产价值,低到了值得不顾一切出手抢夺的地步。
可不管如今九龙巴士如何落寞,像邓肇坚这样为其操劳几十年的创始者,不好绕过去,高弦便专程拜访了对方,以期用一种“体面”的方式,得到九龙巴士董事会的实际控制权。
邓肇坚是香江太平绅士,高弦也是香江太平绅士;邓肇坚是英国王室授予的cbe级别爵士,高弦也是英国王室授予的爵士,而且是该荣誉系列最高级的gbe,无非就是他现在太忙,暂时腾不出时间去白金汉宫走个领取的过场而已;邓肇坚是企业家,高弦同样是企业家,而且高氏商业王国的实力不是邓肇坚可以施加影响的版图所能比的。
种种对比之下,高弦亲自出面,给足了邓肇坚这位老前辈面子,其中表现的诚意,不是郭秉翔能拿得出来的。
寒暄过后,常年一身长衫、传统打扮的邓肇坚,争取主动权地率先捅破窗户纸道:“高爵士真是好手段,不动声色地让新地冲锋陷阵。”
“郭秉翔用于收购九巴的载通公司虽然归属于新地旗下,但新地只拥有载通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倒是高兴策略投资公司,持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载通公司股份,而高兴策略正是专门负责整个高兴集团资本运作的最高级别幕后机构。”
“想必,那家持有剩余百分之二十五载通公司股份的加拿大公司,也归高氏所有吧!”
神色不动的高弦,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睁眼说瞎话地避重就轻道:“秉翔是我小弟,他年轻气盛,想要在事业上有一番作为,进而便捅出了眼前这番乱子。”
“秉翔已经意识到了骑虎难下,不好收场,于是便求到了我这里。做为大哥,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出面张罗一番。”
“我要是信你这个解释,那可就真老糊涂了!”邓肇坚腹诽不已,但大家都是体面人,不至于连这层窗户纸也捅破。
高弦继续说道:“邓爵士,事已至此,不如接受现实,同意载通公司收购九龙巴士。”
“毕竟,目前的局面明摆着,九巴被正府的利润管制协议压着,仅凭巴士业务,在地铁的竞争下,难有更大作为,再加上香江前景不明,现有股东们也无心增加投入,雷家不就是另辟蹊径,进军电影行业了嘛。”
“如此继续下去,邓爵士呕心沥血打造的九龙巴士,就要真的沉沦了,那就太让人痛心疾首了,不如借此机会,输入新鲜血液。”
“当然了,我在这里可以做出保证,邓爵士在九巴的股东利益非但绝不会受损,而且还会提高。”
“接受现实?”邓肇坚脸色一沉道:“如果我不给高爵士这个面子呢?”
高弦温和地望着邓肇坚,语气诚恳地继续劝道:“邓爵士,据我所知,虽然您是九龙巴士的董事会主席兼车务总监,对九龙巴士的影响力无人能及,但实际上持有的九龙巴士股份,却没有雷家、武家等其他股东多。”
“因为邓爵士您是一位高明的投资家,九龙巴士股票只是您众多投资当中的一项而已,此外还有油麻地小轮、恒生银行、商业电台、美丽华酒店等等,您对九巴的工作之所以那么执着,是因为您对香江公共服务领域的热心。”
“现在,有个更好的发展机会摆在九龙巴士面前,您不觉得这是多赢的解决方案吗?”
邓肇坚被恭维得脸色放缓道:“高爵士在资本方面掌握的情报还真详细!”
高弦微微一笑,“既然邓爵士如此称赞晚辈了,那我不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