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丰的股票,挂牌上市后,上涨势头甚至都超出了业内人士最乐观的估计,等升水到了将近七元,才放缓脚步。
为此,很多当初“打新”没中标的投资者,唯有后悔不迭地扼腕长叹。
就连那些“打新”成功的股民,也因为申购到的新股数量不多而捶胸顿足。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过如此了。
比如项智求,就唉声叹气地跟高弦唠叨,“没想到哇,没想到,南丰的新股,竟然能升水到如此高的价位。”
“可惜了,我才申购到八万多股。早知道这么赚,我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找门路,多申购到手一些。”
“对了,高主任,你买了多少南丰的新股?”
打量着项智求的光彩照人神态,高弦真想抬手甩对方一巴掌。
你特码这是真后悔,还是借后悔的名义,炫耀自己的战绩呢?
不过,高弦申购南丰新股的过程,确实不足为外人道也;同时,他也担心正春风得意的项智求,得知实情后,心态崩盘。
于是,高弦配合着项智求,捧哏道:“别提了,南丰的新股,我才申购成功不到三万股。”
“哎,一个原因是运气欠佳,另外一个原因是手里资金有限,申购所用的资金,好多都是别人的,实在不敢太拼,比不了项先生的大丰收啊。”
“行啊,还完了别人的钱,你也能赚几万元,已经不少了。”项智求拍了拍高弦的肩膀,老气横秋地安慰道:“股市赚钱的机会多得很,高主任你又这么年轻有为,咱们不着急,一步一个脚印。”
“对,不着急,不着急。”高弦摆出虚心受教的模样,连连点头道:“多谢项先生的不吝赐教。”
“经验之谈,经验之谈。”项智求哈哈一笑后,心满意足地走了。
见这位老兄总算在眼前消失了,高弦揉了揉差点憋出内伤的肚子,赶紧去忙自己手上的事情。
高弦“打新”的成果,是拿到了三十万面值的南丰股票,也就是十五万股,几乎两倍于项智求所炫耀的战绩。
这些股票全部卖出的时候,市值已经膨胀得超过了一百万元。
如此惊人的合法赚钱速度,估计只有处于各种制度不健全的野蛮生长阶段的股市,加上东风吹、战鼓擂、瞪起眼睛谁怕谁的过人胆识配合,才能造就。
当然了,这也是香江这个所谓的,冒险家的乐园,所处的这个时代的魅力所在。
转手之间,三十万变成了一百多万,那高弦具体赚了多少呢?
三十万的本金里,高弦自有资金不到十万;“利众宝”基金和“安富达”基金也总共汇集了不到十万的基金;剩余部分都是从马敬熙的香基财务借来的。
至于成本方面,自有资金肯定谈不上成本了,而成本最低者,当属“利众宝”基金。
目前,香江银行业的一年期存款利率,即使是急于拉存款的华资银行,也不会超过百分之六。
高弦只需要参考这个标准,高出一到两个百分点,做为“利众宝”基金的收益,便可以交代了。
面对高端客户、不保本的“安富达”基金,成本次之,需要给出再多几个百分点的收益回报。
成本的大头,是香基财务的贷款,按照香江民间借贷的惯例,利息为一分八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利息款已经有好几千元了。
即使这样,高弦还要万分感激马敬熙的帮扶。
做人心里要有数,这种正规的民间贷款,不知道比高利贷那种无底洞强了多少倍。
如此大致算下来,通过这次“打新”南丰股票,高弦净赚了七十多万,自有资金达到了八十万左右的水平。
因此,高弦还真不能把自己这边的实情,告诉跑来炫耀的项智求。
一则,大家的交情没到掏心掏肺的地步;
二则,古人经验,才不露白;
三则,装波伊失败后,所产生的巨大落差感,危害太严重,为人厚道的高弦,担心项智求的身心承受不了,吐血晕倒在当场。
当然了,在南丰股票挂牌上市过程中,高弦绝对不是赚得最多的那个人。
在他上面,李福照、马敬熙等财力更雄厚者,才是真正的“大户”。
再往上面,还有银行。
因此,高弦和他的高益公司,仅仅是成功地迈出一小步而已,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更何况,高弦手上已经积累到八十万的自有基金,还要拿出来五十万,冻结在银行的户头里,做为经纪牌照的“保证金”。
毕竟,高弦的经纪牌照,一直挂靠在马敬熙的香基证券名下,不是长远之计。寄人篱下的感觉不说,还容易让外界对高益公司产生不靠谱的误会。
因此,高弦接下来要忙乎的事情是,按照成本高低,赶紧去香基财务还钱;同时把自己的经纪牌照,从香基证券那里拿回来,名正言顺地放在高益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