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份在香江的气候里,应该属于深秋了,天气多晴朗、较干爽、相对宜人,比如,前来旅游,体验更佳。
但自古以来,秋天也是厉兵秣马、发动战争的合适季节。
目前的香江,便是这样一幅场景,国际投机资本当中的大部分军团基本抵达攻击位置,像索罗斯这样的最大一只“头狼”,都已经开始仔细研究,那些收集到手的各种关于香江国际金融中心的最新情报了。
对于高弦得到了第三个香江金融管理局总裁完整任期,索罗斯的第一反应肯定相当失望,因为,从八月中下旬到九月上旬的那三个星期围攻港元的结果,不仅仅是无功而返,更是灰头土脸。
这种区别的微妙之处主要体现在,如果香江金融管理局全力出击,击败了那一轮的国际投机资本军团围攻,倒也不算稀奇,毕竟,那些被最先收割的东南亚外汇市场的货币,也是采用这样的对抗方式,终有外汇储备被耗尽的时候,可高弦高总裁却动用他特殊的“魅力”,调动香江国际金融中心的头部金融机构去做多港元,搞得香江国际金融中心既赚了国际投机资本军团做空港元的“成本”,又从香江金融管理局那里得到了“奖赏”,市场上的人心走向变得不再一面倒了。
说白了,如果高弦高总裁不再领导香江国际金融中心,那么港元的防御,也没什么特殊之处了,也就是国际投机资本军团最喜闻乐见的那种熟悉战场了。
现在,高弦不但继续坐在香江金融管理局总裁的位置上,还是一个完整任期,所造成的影响,除了维持港元防御的“特色”之外,还让市场上的信心,大大不利于已经在香江国际金融中心失手过一次的国际投机资本军团。
对于这个结果,索罗斯安慰自己的量子对冲基金部下们,以及向后面那些若隐若现的更多基金放风的时候,表现得则是漫不经心,“……不算意外,其实,香江金融管理局总裁不管谁来担任,都无法对抗当前的大势了!”
做为国际投机资本的最大一只“头狼”,索罗斯除了不能让人多势众的士气散掉之外,还要对猎物仔细研究,尤其是摸透目标主管金融和财政的官方机构的心理,就像一九九二年狙击英镑的时候,把英国内阁里从财政到货币的一众官员心理,吃得死死的。
“高弦未必有他说得那么伟大,什么保卫香江国际金融中心的财富、大家的公积金,云云……”索罗斯翻阅着高弦获得第三个香江金融管理局总裁完整任期后的一系列公开沟通言论简报,微微冷笑着,“说到底,他还是想要避免高益、高兴这些高氏王国的成员们,像那些在货币危机、金融危机、经济危机、正治危机当中受到严重冲击的财团、财阀,轰然倒下。”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果按照这个逻辑,那就一切都讲得通了。
德鲁肯米勒点了点头,“如此看来,我们和高弦领导的香江国际金融中心,唯有死战到底了,这颗钉子必须拔除,否则的话,这场宏大的史诗级狩猎行动,就会变得不完美,而且说不定会影响到我们凭借百战百胜,号召广大其它基金追随的能力。”
“正是如此。”索罗斯眼里闪着恨恨的神色,“之前,那些香江的金融机构,一边笑嘻嘻地赚着我们的各种佣金、利息、服务费,一边又暗地里和我们的做空对着干,凭借香江金融管理局的支持,没少从我们身上赚取收益,可恶至极,这种胆大妄为,必须彻底摧毁!”
放狠话归放狠话,主要负责战术的德鲁肯米勒,要比主要负责战略的索罗斯,有着相对更多的具体顾虑,甚至烦恼,“此时的香江国际金融中心,肯定比一个多月之前,做了更多的防御部署,可高弦搞了一个金融战争的理由,在信息透明方面故意含糊化处理,给我们更全面、更细致了解如今的香江国际金融中心,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可能稍微好一点的地方是,高弦多次强调了,尊重香江国际金融中心的规则,那么,至少像资本自由进出等等,不受影响了。”
这时候,罗德尼·琼斯带来一个消息,“香江这边包括香江金融管理局,以及一些商业银行,从瑞士那里购买的实物黄金,据称是今年的最后一批,已经通过特殊航班,运抵香江,验收入库了。”
罗德尼·琼斯将一盒录像带塞进了仍然占据着不少市场份额的录像机,一段电视台新闻画面出现,只见在严密的警卫当中,带着白手套的工作人员们,有条不紊地从飞机上搬下一箱箱黄金;又一箱箱地送抵金库;最后主持人总结性地播报道:“根据香江金融管理局的披露,截至目前,仅官方黄金储备已经达到五百吨,并且,今年的黄金储备快速增持,对香江外汇基金的流动性,不构成妨碍性的影响。”
“这是趁着黄金价格便宜,在做最坏的打算吗?”德鲁肯米勒以自己的擅长方式,试图去理解地喃喃自语道。
“不足为怪。”索罗斯摆了摆手,“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年会上,高弦便提到了,要给香江银行系统增加一个资本充足率等巴塞尔协议指标之外的流动性指标,黄金价格固然一降再降,但变现能力不受影响,可以用来增强银行系统的流动性,提高在金融危机里的存活率,只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