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方便,主要是……”
许诺那边有点支支吾吾的,而且她说话时候我还听见了有个女人的声音,应该是许诺在跟她妈说着什么。
又过了几秒钟,我听见单元门打开的声音:“算了,等你上来再说吧,我让电梯下去接你了,你稍等一会儿。”
“行,那你把门给我打开。”
在楼下站了一分钟,等电梯下来之后迈进去,结果上楼之后门刚打开,我就看见正对着许诺她家客厅里那是一片狼藉啊。
不知道经历过什么,反正碎酒瓶、碎瓷片散落在地板上,当时许诺她妈正在用扫帚收拾地上那些垃圾,许诺就跟在她屁股后面用拖布拖。
当时家里只有她俩,而且她妈眼圈还有点红。
看见这个场面我以为是母女俩吵架了,也没敢多问,把东西放下小跑到她妈面前:“我来吧阿姨,您歇会儿。”
“不用不用,就面上这点儿活,两分钟就完事儿。”
她妈拿着扫帚的那条胳膊躲了我一下:“这孩子,来就来还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去,到沙发上坐着,一会儿咱仨出去吃点饭去。”
“嗨,主要这么长时间没见,我也不能空手过来看您跟我叔啊,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当给您拜年了。”
我冲许诺她妈嘿嘿一笑:“我叔这是还没回来呢?”
这句话刚说出口,我就用余光看见许诺那表情有点不对劲儿。
而且她妈眼神儿也有点躲闪,回答我的时候那语气一听就像是撒谎的样儿:“诺诺她爸有点事儿,估计今天够呛能回来,不管他,今天咱仨过。”
我一看这状态就明白过来咋回事儿了。
也是赶紧顺着她这句话往下唠:“那没事儿,反正我来家里主要就是为了看您的,您先忙着啊,我先把我刚才买的榴莲跟大樱桃塞冰箱里去。”
“别忙活了,消停儿坐着就行。”
许诺她妈把头转过去:“许诺你领顾言回屋待会儿,我自己收拾。”
“啊,好。”
许诺这会儿看起来特乖,回答的也很干脆,撂下拖把过来拽拽我衣服:“走吧,正好我电脑出了点毛病,你帮我看看。”
“成,我帮你看看,阿姨要是有需要帮忙的你就喊我。”
“去吧去吧。”
之后我就跟着许诺回她卧室去了,还是那个熟悉的粉色房间,屋子里很干净,床单被罩都是新换过的,还带着洗衣液跟被太阳晒过的那种复合香味儿。
但卧室主人的心情显然不怎么阳光,刚把门关上,许诺往门上一靠,那张脸立马哭丧上了。
我伸出两根手指头,把她那嘴角强行往上提:“大过年的整这出干啥,你家死人了?”
“你家才死人了呢,知道是大过年的你就不能说点好话?”
“开个玩笑,别急眼啊。”
我朝着门的方向仰了下头:“外面那些杯、盘子是你爸砸的?”
“嗯。”
许诺抽了下鼻子:“我妈七点半就开始忙活,做了六个菜,结果一口都没吃上,直接让他把桌子给掀了。”
“因为啥?”
“因为……”
说出这俩字儿,许诺寻思寻思又把嘴给闭上了。
她越这样我越好奇:“按说不能啊,你爸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妈脾气又那么好,他发火也不可能是冲你妈发的,那是你惹他了?”
“跟我有鸡毛关系?合着在你心里啥坏事儿都能先想到我呗?”
“我可没这个意思啊,这不是在猜吗。”
“那你接着猜吧,我现在不想说话,脑瓜子都要炸了。”
许诺一屁股坐床上,往后一仰,俩胳膊往后一搭,那床细软细软的,回弹力让她整个身子都颤悠了两下。
都给我看乐了:“干嘛呢,披头散发往那一躺跟条死狗似的。”
她不吭声。
我也没再搭理她,往她梳妆台前的椅子上一坐,打开抽屉开始扒拉她那些小物件儿。
和上次来她家见到的几乎没什么区别,唯独就是里面多了个手机盒,而且桌上摆着把奔驰车钥匙,这女人生活是越来越好了。
不过她前男友那张照片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她自己的一套艺术照,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照的。
梳妆台就那么点,我鼓捣五分钟就把东西都翻差不多了。
等后来我把抽屉关上,许诺才跟女鬼似的幽幽的冒出一句:“顾言,你教我点法术吧。”
“你要学什么法术?”
许诺组织了一下语言:“嗯……就是能影响一个人思维的那种,比如让他喜欢上某个人,或者让他讨厌某个人,有点像心理学的那种催眠和暗示。”
我哼哼着回答她:“教不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