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吧’一声，那是喉咙被扭断的声音。
拿到想要的情报，这人也就没了价值，我当然不可能留着它。
这会儿Ay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状态，低头看了看地上躺着、嘴里直冒血沫子的枪手，又抬头看看我，张了好几下嘴，硬是没憋出来一句话。
“愣着干嘛？快过来帮我把他抬走啊。”
我冲她喊了一嗓子，不过Ay还站在原地没动地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他他他他……你死了？你把他杀了？”
“还没死呢，不过我扭断了他的脖子，估计活不了两分钟了。”
地上那枪手一直在抽搐着喷血沫子，我有点心烦，干脆一脚丫子直接踏上去。
又是‘咔吧’一声，随着枪手胸腔被我踩扁，人也彻底没了动静：“这回才是真死了，来来来，快过来，帮我把作案现场处理一下。”
看她还是没反应，我也就没再喊，拖着尸体往杂物间那边挪。
不过这也就是做做样子，演给Ay看的，我已经在这尸体上留了道巫印，等一会儿我俩离开之后它就会自行销毁。
至于这杀手的魂魄，我也想到了处理方法：“送你了，吃了它。”
这句话被我送到了Monica的意识里，很快她就欢呼着冲了上来，对着刚出窍的枪手魂魄狠狠一吸，让它彻底魂飞魄散了。
新鲜的魂魄在Monica这种死去好几年的厉鬼面前自然没有反抗之力，不过其中蕴含的能量倒是让她补了补身子，残缺那半边脑袋也修补的差不多了。
“谢谢。”
“你跟我客气你妈呢。”
我现在没功夫搭理它，把尸体拖到储物间里，又走回到Ay面前：“嘿，傻了？在这傻站着想啥呢？”
“我……刚才他……”
Ay看着我的眼神好像有点害怕，往后退了退：“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中国人啊。”
“干什么的？”
“卖玩具的。”
“……”
Ay有点无语，又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刚刚他朝我开枪的时候，子弹为什么会掉在地上？那是什么？你会魔法吗？”
“这世上哪儿来的魔法啊，你哈利波特看多了吧。”
申公都没告诉老金自己的真实身份，我更不能把这事儿透露给Ay：“你应该看错了，他枪法有点问题，那两发子弹其实都没打到你。”
“不可能，我明明看见子弹掉在地上了！”
“废话，你家枪打完子弹不抛壳啊？哎，不过说真的，这回赖我了，早知道他有枪我就不该把你往这儿领，幸亏你运气好，要不然你爸得打死我。”
我走过去把那把枪捡起来，递给Ay：“会开枪吧？拿着，我刚才藏尸体的时候听见外面好像还有几个人，这回就得你来保护我了。”
反正我是一个劲儿的东拉西扯和稀泥，外加转移注意力，打死不承认。
Ay还是半信半疑，不过也没再问：“夏威夷持枪不合法啊，要不然还是给我爸和胡叔叔打电话吧，让他们带人来帮咱们，顺便把你杀人的事告诉他们，让他们提前找好律师，这人持枪跟踪，应该不会被起诉的。”
好家伙，还跟我唠上法律了。
可惜我是个法外狂徒：“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人是我杀的你怕什么？听话。”
之所以让Ay拿枪，其实就是为了给她壮壮胆儿。
别看这姑娘看起来活泼，胆子却比我想象中小多了，拿枪时候颤颤巍巍的，尤其一听我说外面还有人，还偷偷摸摸伸着脖子，顺着窗户往外面瞄。
外面的确有人，这是我从枪手脑子里搜到的情报，早在我俩刚进入这间体育馆的时候，他就已经打电话叫支援，喊人把这学校给围了。
果然，没过多久，一阵车轮摩擦以及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声音越来越近，直到几辆车在体育馆门前停下，明晃晃的车灯顺着窗户照了进来。
这些人应该是听见枪声之后赶来的。
“怎么办？听声音外面来了好多人。”
Ay把身子靠在墙上：“你确定不需要喊我爸，或者报警吗？”
“报警？报警不就把他们吓跑了吗。”
我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燃：“你在这等会儿，我出去会会他们。”
“啊？你别去啊！”
Ay伸手要拽我，被我侧身躲了过去：“老实儿待着，我不喊你别出来。”
之后我就没再管她，给小女鬼留下一句：她要是不老实，想出来，你就把她给上了；然后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该说不说，外面的阵仗还真不小。
五辆黑色轿车停在体育馆门口，十几个黑帮打扮的大汉从车里走下来，用车门当掩体，举起手枪和半自动步枪对着我。
以前都是在电影里看，现在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压迫感还是挺足的。
我在十几条大汉身上扫了一圈儿，虽说跟奥利奥似的，黑人白人都有，但也都是些普通人，体内没有任何能量波动。
也不知道谁是头儿，我就喊了声：“你们跟里面那人是同伙？”
“鲍勃为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