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的跟对方协商。
工作人员：……对！一个足以毁灭世界的未成年。
“不是误会！”
工作人员清了清嗓子，看着顾倾城的眼睛，忽然问了句：“顾青橙，你知道你儿子的别墅下面，还有地下室吗？”
“地下室？”
顾倾城眨巴眨巴，眼底满都是茫然。
但，为了保护儿子，她还是“自作聪明”的点头：“哦！地下室啊！”
“有！别墅都有地下室嘛。”
“基本上都是放点书啊、玩具啊之类的杂物！”
“同志，是不是地下室里有什么问题？误会！一定是误会！”
“我儿子还小，他可能是被人给骗了，所以弄了些可能会违禁的物品。”
“扔掉！我们把那些都扔了，还不行吗？”
顾倾城这番明显透着无知+愚蠢的话，直接让准备要喝水的工作人员喷了！
噗！
扔了？
绝对不可以！
头儿在电话里可都说了，顾旻的地下实验王国，全都是宝贝。
那些跑来帮忙的专家，已经在讨论：
一，将实验室里的设备都运走；
二，将整个别墅区都征用，扩建成一个实验基地！
那么多的宝贝，全都扔了？
呵呵，不说那些专家了，就是头儿都能跑来掐死她。
“不是，顾女士，不是误会！”
到了这个时候，工作人员也算是了解了顾青橙这位女士得到蠢笨。
暗示？
委婉？
统统都不行！
还是直球出击最有效。
“我是说，顾旻的地下室，有很多对国家很有价值的设备。”
“据顾旻的人工智能撒旦所说，这些设备，基本上都是顾旻自己改装的。”
工作人员不再绕弯子，更不准备从顾倾城嘴里套话了。
她直接说出了所有的细节。
顾倾城眼睛biu的一下就亮了。
她喜形于色，她得意忘形：
“乐乐自己弄出来的？对国家有用？”
“哎呀！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儿子是个天才！”
顾倾城吹捧自家儿子的同时，还不忘踩一踩倒霉前夫哥。
“周益波那个狗男人，居然还说我儿子有病！”
“哼，他倒是没病，可混了二十多年，还只是个小职员！”
“有病？我呸！他才有病！”
“好好的儿子都被他给耽误了——”
顾倾城絮絮叨叨，就像很多离婚后的女人，提到前夫就是咒骂、嫌弃。
至于什么“离婚后还是朋友”，都是骗人的鬼话，或是男人的一厢情愿罢了。
离了婚，没有成为仇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再遇到跟孩子相关的问题，前夫总要被拎出来骂一骂！
工作人员：……虽然不该掺和人家夫妻的私事儿。
但，不得不说，这一次顾女士骂的非常精准。
某位前夫哥，错把珍珠当成死鱼眼珠，可不就是“有病”？
“还是咱们这些做女人的，有了孩子，就是满心满眼的为了孩子考虑。”
“当初我出国，是为了赚钱，为了寻找好的大夫和特效药。”
“……在国外十多年，我总算入籍，能够把我儿子带去丑国读名校。”
“同志，既然真的是误会，那我是不是就能带着我儿子回去了？”
“哎呀，时间不等人啊，我儿子还有一个半月就要满十八岁了，若是错过了，就很难入籍了呢！”
顾倾城骂完了前夫哥，又开始自夸，并顺便提到了她的计划。
工作人员：……等等！出国？入籍？
出什么国？
入什么籍？
这么一个国宝级的天才少年，怎么能让他出国？
还有，工作人员很无语的发现，这位顾女士总能屏蔽掉自己不想听到的话。
她，太自以为是了。
工作人员记得很清楚，她刚才明明说“不是误会”。
顾旻确实天才，可他也确实做了错事。
呃，虽然被坑、被骗、被白嫖的对象，好像都是国外的大厂。
但，错了就是错了。
功过不能相抵，却可以戴罪立功嘛。
偏偏顾女士的听力有问题，硬是把“不是误会”听成了“都是误会”。
工作人员一边暗暗吐槽，一边调整好表情。
她很严肃，认真的提醒顾倾城：“顾青橙女士！我再强调一点：不是误会！”
“您的儿子，顾旻，确实做了错事！”
巨额财产来历不明！
这是最能摆在明面上的错处。
其他的，暂时还不能提。
“……钱？那我们退赔，行不行？”
顾倾城的兴奋一扫而空，又变成了可怜兮兮。
“估计最少五千万！”
工作人员甩出一个对于普通人来说，绝对算是天文数字的金额。
顾倾城：“五千万？！……那个，能不能分期？”
所以，哪怕是巨额亏空，她也愿意帮儿子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