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来到编织房,所有雌性都到位了,她再次教她们时,雌性们很听话,学的也很认真。
这样教的才有味道,毕竟不是你一个人在努力,而是所有人都在努力。
所有人都努力,部落才会越来越好,才会团结一心,壮大的越来越好。
半下午时,阿堂一脸焦急的冲来喊道:“阿瑟,土伯突然病的起不来了,你赶快去看看。”
萧瑟惊讶:“土伯!他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生病了?”
忙拿起兽皮衣披上,跟着阿堂来到土伯的房屋。
土伯算是部落里年龄最大的老者,下雪后,他就一直在房间没再出去,因为雪滑地滑,天气寒冷。
所以他就在一直在烧着炭火温暖的屋里不出来。
房屋里已经有几个族人在了,萧瑟半跪在矮床边,给土伯把脉。
脉像不好,已经是油尽灯枯的状态了。
夜风被丰收背着来了:“阿瑟,怎么样?”
萧瑟摇了摇头,众人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夜风蹙眉。
此时,花岁祭祀和阿祖来了,她上前,萧瑟赶紧让开,站到夜风身边扶着他。
花岁祭祀握着土伯的手,温柔道:“阿土啊,我是花岁!”
土伯慢慢睁开眼睛,虚弱的抖着哆嗦的唇:“花岁,你来了。”
阿祖上前,温和的笑道:“阿土,我也来了。”
土伯眼珠子慢慢转到阿祖身上,微笑道:“来了,我见到我阿姆了,她说要带我去见咱们的先祖!”
“好,那你先去给我探探路,到时我好追着你去,好吗?”阿祖一直都扬着笑,“别迷路了。”
土伯的眼睛又慢慢合上,嘴角不住的抖动:“不会迷路。”
慢慢的,他的嘴角也不再动,脸上平静舒适,嘴角含笑。
阿祖红了眼:“阿土吃饱了穿暖了才去见先祖,他是高兴的,先祖们也是高兴的!”
花岁祭祀松开土伯的手,跪坐在棕垫上,张开双手,开始祈祷。
阿祖也学着花岁祭祀那样,盘腿坐着,开始祈祷。
夜风腿伤了不能盘腿坐,只得平坐着,萧瑟在一旁盘腿而坐,学着祭祀那样祈祷。
其他人都开始祈祷,祈祷土伯早已见到先祖,不用受苦。
萧瑟看向静静躺着的土伯,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他,没牙的嘴一笑起来空洞洞的,却又欢喜着还能在风雪来临之际,吃饱穿暖。
其实,就如阿祖说的那样,他吃饱穿暖再离世,他真没有受罪。
上一次风雪天死去的老人,那是活活饿死冻死的,土伯比他们幸福多了。
可是,土伯不过四十几岁,就这样子老去死掉,萧瑟的心是悲凉的。
四十岁的这个年龄,正是人生中刚崛起的年龄,在这里却得老去。
萧瑟心中悲伤不已,望着土伯的面容,也在悲戚自己。
自己已经三十岁了,又在冰水里泡了,想生孩子很难,想再在这个条件恶裂的远古时代活长一点,怕是也不可能了。
萧瑟不忍再看,猛的闭上眼,眼前却晃过,她还不到四十岁,就老的掉牙,头发花白,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那画面太残忍,萧瑟猛的睁开眼,她不想要那样。
一只手摸来,萧瑟偏头看过去,对上夜风紧张担忧的双眸。
萧瑟怔了怔,回了一个微笑给夜风,自己现在是不是很杞人忧天,活不到那么长,是因为这里的所有人都活不到那么长。
自己再在这上面纠缠,好像有点自打烦恼。
看,有夜风在身边陪着,自己只需要过好当下就可以。
至于其他的,顺其自然,别再给自己添烦恼吧。
老去的族人不会在部落放太久。
花岁祭祀祈祷了半个小时左右,族人们就去竹林后方挖坑。
挖好坑之后,阿祖将土伯身上的兽皮衣剥下来。
土葬于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兽皮衣死人不能带走,得留给活着的族人们。
萧瑟没有出声,这个天气,活人比死人重要,兽皮衣留给死人埋到地底下,不如留给活人。
死不带去的土伯下葬了,埋在竹林后方,把坑踩平,再在上面放上石头,石头上画的是青龙部落的图案。
花岁祭祀在风雪中,给土伯又祈祷了半小时,此事就算是好了。
萧瑟是带着悲伤的,人真的是太脆弱了,昨天他还好好的,睡了一觉后,他就吃不下食物,今天下午就走了。
萧瑟紧紧的搂着夜风的手臂,靠在他身上,抿紧唇不语。
夜风感受到萧瑟的焦燥,摸着她脑袋,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没有言语。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浅白,不如不说,大家都明白。
晚上时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