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图的就是光宗耀祖,尽享荣华富贵,如果不能如愿,他们的心理就会扭曲,轻则愤世疾俗,重则起兵造反甚至干脆投靠外敌。 他们没有家国的概念,只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美其名曰“良禽择木而栖”,宋朝敌军都兵临城下了仍在相互倾轧内斗不休的士大夫,南明灭亡后,在南京城外跪满一地的高官,都是这类读书人。 他们心胸狭隘,顽固不化,死抱着圣贤之书不放,碰到新奇的事物他们的本能反应就是将其毁灭,实在无法毁灭的就极力抗拒,反正绝不接受! 张溥骂得倒是痛快了,他开始还骂程世杰,明明手中掌握着那么那么多财源,有那么多产业,居然与民争利,在张溥的眼中,所谓的民,只有江南士绅才是民,其他人,都不配为民。 原本,东方酒楼的酒客们一直在充当吃瓜群众,可问题是,吃瓜吃到了自己头上。 当张溥破口大骂程世杰的时候,作为东方酒楼的东家,张陈氏正巧在店里,她忍不住出声道:“程大帅德高望重,伱怎么能如此辱骂他……” 不等张陈氏说完,张溥身边的一名秀才,瞬间发现了张陈氏是女扮男装,毕竟,张陈氏当初在登州卫左千户所的时候,又瘦又黑,可是随着她的生活水平提高,营养跟上来了,皮肤有了光泽,而且人也变得美了不少。 那名贱皮子的秀才望着刚刚年过三十,显得有些珠圆玉润张陈氏道:“怎么,心疼了?你如此激动,莫非跟程世杰那个武夫……” “啪!” 那名秀才话还没有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响彻全场,一片碎牙带着血水从那家伙嘴里飞了出来,这名秀才给打得原地转了一转,眼前金星乱舞,银光闪闪,耳朵嗡嗡作响像有一百只苍蝇在里面乱窜,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他极力瞪大眼睛,只看到一张俏面如花的脸,正在面带寒霜的盯着他。 他哆嗦着伸手指住那个女扮男装郝五娘,含糊不清的叫:“贱婢……你敢打我?” 郝五娘看着远处几名宁海军将士走过来,大声骂道:“你敢辱骂程大帅,打你都是轻的,奴还要将你送官!” “贱婢,我骂程世杰与你……” 这名秀才话还没有说完,一名身材壮硕的男子朝着秀才的右脸又是一巴掌。 这一计耳光,可比郝五娘那计耳光重多了。 这名秀才足足飞出好几颗牙,倒在地上半死不活。 张溥指着壮汉,气得直哆嗦。 跟在张溥身边的秀才指着壮汉道:“你……你这跋扈的武夫,可不要欺人太甚了!我等都是读书人,都有文字出身的,伤了我们,朝廷怪罪下来,只怕你吃罪不起!” 就在这时,那几名宁海军士兵走了过来,其中一名军官上前一脚将他踹成滚地葫芦:“欺人太甚?是你们欺人太甚吧?胆敢辱骂我们大帅,他奶奶的,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是不行的了!给我打!一个都别放过,全部给我打个半死!” 张溥现在知道了一个道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他骂得倒是痛快了,还不占着理。 宁海军士兵其实不多,只有五六人,但是秀才们和举人们足足数十人,这几名宁海军将士如同猛虎扑进羊群,一拳放倒一个,一脚踹翻三个。 甚至还拿这帮秀才练起了摔跤,左一个过肩摔右一个抱摔,将这帮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给打得哭爹喊娘。 机灵一点的忍着剧痛夺路而逃,马上让人一脚踹了回来,让他们欲哭无泪的是,将他们踹回来的居然就是那几个酒。 有一个昏头昏脑往张陈氏那边撞过去,凤蕙筠伸出脚一绊将他绊倒,嘴巴磕在地板上,两颗门牙顿时就下来了。 郝五娘抡起张陈氏能将人给拍出脑震荡来的硬皮算书照着他脑袋使出吃奶的劲拍下去,砰的一声,那个倒霉蛋白眼一翻。 也幸亏张溥的仆从护卫得力,第一时间选择了逃跑,张溥身上的伤倒是不太严重,只是两只眼睛变成了熊猫,嘴被打歪了。要知道那几名动手的宁海军士兵打秀才的时候,第一选择就是抽打他们的臭嘴。 几名宁海军士兵发现没有站着的秀才了,直接道:“掌柜的,让他们赔钱!” 张陈氏朝着掌柜低语一番,掌柜的朝着众人道:“今天前来小店消费的客官,今天免费,等每桌再送一壶二锅头,劳烦诸位帮忙跟这几位军爷做个见证!” 辽东是一个讲法治的地方,哪怕是宁海军将士也不能无辜殴打百姓,当然,辽东的法律与后世不同,辱骂他人,可以进行还击,只要不打死,就不会承担责任,而且也不用承担被打人员的医药费。 “好说,好说,早就看他们这些秀才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