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玻璃窗!
“这怎么可能?”
在开战之前,虽然郑芝龙没有尽全力,但是,他却出动了郑氏舰队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而他也接到了准确的情报,宁海军水师只有不到六十艘战舰,不及郑芝豹麾下舰队十分之一。
更何况,他为了对付宁海军的新造大船,还派出了七八百型小型火船,以及六千余名精锐的小日子武士。
郑芝龙非常清楚,宁海军的陆军非浪得虚名之辈,能够碾压建奴的宁海军,肯定比他麾下的陆军强,他的麾下陆军,打打顺风仗还行,对付硬茬子,还不够看的。
可以说,郑芝龙的准备已经非常充分了,也没有轻视程世杰和宁海军,但是这个结果,却让郑芝龙难以接受。
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弟弟郑芝虎,再失去一个五弟,他对不起他爹了。
好在洪阳向郑芝龙禀告,郑芝豹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被爆炸冲击波冲击的不屑,击中的脸部,现在半边张出来一条大口子,问题不大,只是吃饭就会漏饭。
好在洪旭将吴淞口初战的结果向郑芝龙禀告清楚了,吴淞口海战中,郑芝豹损五十多艘战舰,其中包括二十七艘乌尾船,但是配属给郑芝豹麾下的小日子武士以及二百多艘小型海盗船却全军覆没了。
这个结果虽然难以接受,但是让郑芝龙稍稍松了口气,损失虽然不小,还在接受的范围内,毕竟,小型船在郑芝龙的眼中,都是炮灰。
他别的不多,就是炮灰多,像那种小型船,他有两千多艘,损失二百多艘并不肉疼,至于说六千小日子武士,确实是有点肉疼,毕竟小日子武士是一条好狗,也好用。可问题是,他只要需要,还可以招募更多。
问题的关键是,郑芝龙的脸上挂不住了,第一次交手,就被宁海军重重打在脸上,损失五十多艘战舰倒是其次的。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海战不像陆战,可以借助有利地势,也可以利用对方的轻敌大意……
想到这里,郑芝龙反应过来,他一把抓住洪旭的衣领:“这仗是怎么打的?”
当洪旭一五一十将郑芝豹北上的一切行为说出来,郑芝龙就反应了过来,郑芝豹虽然没有轻敌大意,但是使错了战略。
对于宁海军水师这种新锐水师,就不能小规模是试探,现在的宁海军与当初的荷兰人有点相似,他们同样的大炮多,射程远,同样的船大坚固,同样的战舰太少。
如果当初在料罗湾海战中,他使用加油战术,败的一定是他自己,而不是荷兰人。对付程世杰和宁海军的水师,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拥而上,利用人多船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是郑芝龙自己指挥吴淞口海战,他就不会直接摆开阵势全部压上,而是利用小型火船封堵住宁海军水师的所有退路,直接来一个全面大包围,全面进逼,全面压缩。
让郑芝龙没有想到的是,他这边刚刚接到郑芝豹大败的消息,这些前来参加宴会的墙头草们就借机告退!
“提督大人,在下突然想起家中临时有事,下次某坐东,一定请郑大人喝个痛快!”
“提督大人,在下小妾要生了,某甚是担心,先行告退!”
“提督大人,在下偶感不适,失赔了!”
“提督大人,在下……”
随着第一个离开的士绅开始起身,短短一刻钟的功夫,整个富丽堂皇的大殿,已经走了一大半的人,只剩下郑氏集团的将领以及福建或者厦门的本地士绅,他们与郑芝龙联系的太深了,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郑芝龙思考了片户,终于意识到郑芝豹失败原因,他用力挥挥手,被吓得够呛的名流缙绅如逢大赦,纷纷告退。
郑芝龙拿起酒壶一口气灌下了半壶,然后将酒壶重重的砸在地板上,狠狠的喘息着,盯着一众心腹将领,发出一声怒吼:“打起精神来,老子还没死呢,用不着哭丧着脸!老子手里还有几千艘战船,还有几十万部众,打了败仗又怎么样?丢了的脸还可以夺回来,不就是输了一仗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郑芝龙的侄子郑彩道:“伯父,五叔可能是小看了那帮黑皮,吃了一个闷亏,侄儿请求带两百艘船一万五千精兵过去跟他会合,一定要拿下吴淞口!”
郑芝龙倒也没有晕头,现在再派两百艘船过去,就成了添油战术,实属不智。
郑芝龙自从他起家以来未曾遭遇过的惨败,这次惨败甚至有可能会动摇他的威信,改变朝廷对他的态度!
不管是为了挽回威信还是单纯的要出一口恶气,他都必须取得一场对宁海军的大胜,否则后果难料!
吴淞口那边情况不明,再说刚刚在那里惨败,恐怕他麾下没哪个还有勇气率领大军反攻吴淞口,想来想去,能让他狠狠的咬上一口,出一口恶气和挽回威信的,就只剩下决战了。
郑芝龙决定梭哈,主力战舰率领六百多艘,加上一千多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