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这些蒙古骑兵非常聪明,他们从建奴的激烈的反应中嗅到了战机。
“来啊,怂包!”
“狗杂种!”
“过来吃爷爷的屁!”
这些蒙古骑兵对着建奴就是各种污言秽语,越骂越起劲,然而,皇太极治军极严,在皇太极的严令下,这些建奴并没有受蒙古骑兵的刺激,怒而追击。
眼看着建奴没有上当,胡二奇道:“苏完那颜,拿出你的本事,咱们的主子(程世杰)向来公平,建奴一颗首级,可以换一千斤土豆或者红薯!”
“一千斤,这么多!”
苏完那颜站在建奴阵前,二三百步的距离下,他跳下战马,然后解开裤腰带,朝着建奴大军方向撒尿。
面对昔日叛徒的挑衅,豪格气得脸色铁青:“父汗,奴才实在是忍不住了!”
“忍不住也要忍!”
皇太极一脸严肃的道:“没有本汗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击!”
看着这种方式也无法吸引建奴来攻,胡二奇一脸惊讶:“这些狗杂种,倒是真能忍!”
“主子,您瞧好吧,看奴才的!”
苏完那颜在身边的众将领轻声低语一阵,他麾下的骑兵以三百骑为五队,一批接着一批,上去朝着建奴方向倾泄箭雨。
蒙古骑兵的这种角弓属于软弓,射速极快,在这些训练有素的蒙古骑兵手中是一件可怕的武器,弓弦震颤间,数支箭连成一线飞了出去。
建奴军队的的头顶上空顿时下起了箭雨。不过这种弓也只能欺负一下披甲率惨不忍睹的明军,碰上建奴精锐就不行了。
可问题是,这些天以来,建奴为了逃命,为了减轻负重,把铠甲解下来扔掉,这样以来反而蒙古骑兵箭雨覆盖取得不俗的战果,建奴骑兵登时像被风吹过的麦田一样东倒西歪,一个照面就被射倒了一百多。
看着建奴被动防守,丝毫不反击,蒙古骑兵越发嚣张地嚎叫着,他们四散分开,鬼哭狼嚎……
建奴将士起初还有些激动,慢慢就明白过来,对于蒙古骑兵的诱敌之策不作理会,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啊。
这些套路他们太熟悉了,你越是激动,越是愤怒,他们骚扰得就越来劲。他们只顾着将大块血淋淋的马肉割下来扔进锅里煮,把肚子填饱比什么都强。
但蒙古骑兵有办法让他们激动起来,发现建奴防线射箭无效之后,一些蒙古骑兵跑到上风口处,开始烧火,然后朝火堆里撒尿,朝火堆里拉屎,不对,而是把屎尿放在火堆里烧。
随着屎尿的燃烧,浓烟滚滚,建奴还没来得及吃锅子里的马肉,顿时一股浓烈的屎尿骚味扑鼻而来。如果胃浅一点,根本连马肉都吃不下去。
“欺人太甚!!”
看着蒙古骑兵如此嚣张,叔可忍,婶子都不能忍了。
负责的殿后的是硕讬,他知道此时皇太极的命令是正确的,不理会蒙古人是最好的办法,只要建奴的主力吃完马肉,恢复一些体力,他们就有一战之力了。
现在建奴虽然逃亡了无数蒙古人、朝鲜人,剩下的反而是建奴的中坚力量,在这种情况下,扰乱皇太极的布局,反而是最好的事情。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对于女真人来说,硕讬可真不是好人,程世杰可以了解到建奴的一举一动,都是他的搞鬼。
硕讬率领一千余建奴骑兵向蒙古人冲去,看着弟弟冲了,岳托也坐不下去了。只能带着兵跟着硕讬冲锋。
双方大战一触既发,打得非常激烈。
要说蒙古人的战斗力,远不如建奴,偏偏现在建奴人困马乏,十成的战斗力发挥不出来一半,而蒙古骑兵则是十成的战斗力,发挥出十二成,谁不想在新主子面前混一个脸熟?
更何况,在蒙古骑兵眼中,程世杰是一个有胸怀,有格局的大人物,他连女真人都容得下,还容不下蒙古人了吗?
在这种情况下,蒙古人像是爆发了小宇宙,在人数相当的情况下,居然与建奴斗得半斤对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等硕讬、岳托与胡二奇所部决出胜负,在他们的后方出现整齐的踏步声,这是宁海军的步兵,已经后发先至,出现在辽中卫的东北方向。
在冰天雪地中,宁海军的黑衣黑甲黑旗,非常有辨识度。
“一、二、一!”
建奴身后响起了如同雷鸣般脚步声,大地微微震动起来,宁海军经过补充的三个整编都司,两万多步军已经出现在地平线,如同钢铁洪流,由远而近的朝这边奔涌而来。
最前面的仍然是让建奴又恨又怕的炮兵,打了这么久,他们居然没有多大损失,原本缺乏的炮弹,经过后方的补充,反而更多了,特别是三寸炮,从最初的二十四门,已经增加到了三十六门,开花炮弹两千五百余发,足够程世杰再打一场决战的了。
宁海军的黑旗猎猎飞舞,士气如虹,漫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