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田可以垦荒,本帅在辽南的土地多得是!”
程世杰接着道:“如果以后再有这种流氓,可以送到辽南,只要送到辽南,每个人二两银子!”
“谢程大将军!”
在天津左卫休息一天之后,程世杰坐着马车开始朝着北京城方向行驶而去,除了各卫所,还有沿途的各县,程世杰就像散财童子一样,一路前进,一路给各地的县令、知州送钱,让他们把监狱里的囚犯送到辽南。
在抵达京城的时候,程世杰利用各卫所的军户,新整编了七百六十二个屯田百户所,其中天津卫和天津右卫为程世杰贡献四万余人,这四万余两银子,自然进了高起潜的腰包。
程世杰率领七百五十余名亲兵抵达京城的时候,前来迎接程世杰的则是一千余名京营精锐部队。
随后程世杰的亲兵部队被安置在安定门外的一座军营里,在入驻军营期间一千余名京城士兵对着程世杰的亲兵耀武扬威。
这些京营士兵盔甲锃亮,战马神骏,看上去有模有样。这些京营士兵在成祖定都北京的时候,还是天下有名的精锐,只是现在这支精锐的部队,已经蜕变成了鱼腩部队。
吴胜有些不满的道:“装个蛋,一个冲锋就能解决他们!”
程世杰笑眯眯的欣赏着京营的表演,似乎对这支部队很感兴趣,准确的说,他是对这支部队的马很感兴趣。虽然他现在程世杰的战马已经突破了万匹,特别是胡二奇刚刚为他抢到了八千六百多匹战马,也算是发了一笔大财,但是,谁也不会嫌自己的马太多不是?
随着程世杰的亲兵住进大营,一名京营将领满脸嚣张地道:“这就是你们的驻地,驻扎下来之后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军营里,未经允许不得离开军营,更不得进入内城,否则格杀勿论!”
吴胜上前解释道:“我们兄弟没有来过京城,能不能不穿戎装,不带武器,进入京城?”
“你他娘的耳朵塞驴毛了?不行就不行!!”
程世杰听到外面的争吵声,出来问道:“怎么回事?”
吴胜道:“启禀大帅,他们不让我们进城!”
“为什么?”
程世杰望着这名京营将领道:“谁规定的?”
“哪里这么多的屁话!”
那名京营将领盯着程世杰,满脸冷笑道:“你以为京城是你家开的馆子,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我告诉你,就你们这群泥腿子,能进入外城便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了,还想进内城……”
那名京营将领的眼神,望着程世杰非常轻蔑,甚至带着些许的不屑。
程世杰被京营的将领盯得有些不舒服,他咳嗽一声,只见程世杰的亲兵中冲出一人,如同闪电徭般扑向京营将领,不等这名京营将领反应过来,就一把将京营将领从马背上薅下来,也不管有没有摔疼对方,极轻巧地将那个家伙摁倒在了当地。
那个家伙尽管被人摁倒在地上,态度依旧没有嚣张:“你完了,你们都完了,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程世杰淡淡一笑:“你爹是谁,这事不需要问本帅,需要去问你妈!”
周围传来一阵哄笑。
那些京营将士急忙想要过来抢人,一名宦官急忙喝斥道:“住手!”
周围的京营将士反而不敢动弹。
程世杰转身朝着大营走去。
宁海军将士将这名京营将领提到大营里,吊了起来。
这个时候,这名京营的将领不再嚣张,态度软了下来:“误会,程大将军,误会,我乃是神枢营练勇参将张进……”
那名眉清目秀的宦官想要张嘴,却被宁海军士兵用枪一指,吓得赶紧闭嘴。
就在程世杰进入大帐之后,吴胜进来压低声音道:“大帅,这次只怕是麻烦了!”
“能有什么麻烦?”
程世杰冷笑道:“你是想说这个张进来历不凡,后台很硬?”
“是很硬,而且不是一般的硬,他的父亲是太康伯!”
“张国纪?”
程世杰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张国纪虽然家势一般,可是他的女儿张嫣却是天启的皇后,当今天子的嫂嫂。因为天启皇帝死得早,长嫂如母,张嫣在嫁给天启皇帝之后,没少照顾崇祯皇帝。
哪怕周皇后现在是一国之母,权倾六宫,每天仍旧需要向张嫣这个过气皇后请安,张国纪的儿子上来就挑衅程世杰,要说只是巧合,傻子都不相信。
程世杰沉吟道:“抓了就是抓了,就这么吊着,我倒要看看,谁在后面搞鬼!”
果然,这场没有爆发起来的冲突,报复来得非常快,到了晚上,一队官兵送来几车陈得发霉的粮食,十几缸臭哄哄的酸菜。打开缸盖看了一下,上面盖了一层霉不说,还有一些肥肥白白的虫子泡在盐水里。
如果是其他军队,面对这种局面,只能低头,可问题是宁海军从建军开始,就没有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