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用气声说:“沈叔,你要我来到底要做什么?别为难我……”
“我不会为难你,我只是想为难程越生,”沈进友夹着雪茄指了指她,“沈叔说过,想泄愤。”
他看了看手表,又仰面瞧着她,说:“时间未到,可以再跟你聊聊天,你告诉沈叔,还有什么遗言?”
顾迎清两行热泪滚落,张了张唇,说不出话。
她试着握住手,但力气欠佳,连拳头都握不紧。
左侧那个男人有电话进来,他拿了手机出去。
沈进友笑说:“纾纭之前要我教训你,我觉得是她小女孩子脾气,阿生肯定只是玩玩你而已嘛,干嘛跟你计较。但昨日她又告诉我,阿生对你很不一般,我就说试试看是不是真不一般,结果还真是。”
顾迎清一动不动盯着他说话时,脸上因表情而牵动的皱纹沟壑。
“这才多久,就有好些人打电话来问你的消息,你猜我怎么说?”沈进友用闲聊天的语气跟她笑了两下,面容立马狰狞,“我让他等着给你收尸啊!”
他劈手指着顾迎清,雪茄灰烬簌簌飘落,“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天怎么过的?谢家的人我动不了,我还办不了个你!他敢把我逼成这样,就该付出代价,你要恨就恨他!”
顾迎清失去表情,无声恸哭着又靠近,无助地祈求:“沈叔,求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