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终于是休息一天,没有出门,一直待在秦淮河畔的新宅里,一栋二层小楼,观看秦淮河畔的景色,从早到晚。
于是到了正月十七。
上午没有事情。
早上起来,吃罢饭,倒是接到了宫内传来的一些文书。
其中一个是关于亲耕大典。
今天,时间正式定下,恰好是一个月后的二月十七。
然后是甘肃那边,正式的驿传消息还没到,不过,每天都有飞鸽传书返回。
汤和率领大军收编了岐王朵儿只班所部,之后派遣郭英率三千骑兵追击逃往的朵儿只班,向北三百里而还。
没有追到。
只剩下不到两千人马的朵儿只班,注定不可能再有什么东山再起的机会。
到了漠北,更可能沦为其他部落的一块骨头,连肉都不算。至于朵儿只班的岐王身份,元朝都覆灭了,自身也失去了根基,如同丧家之犬,漠北部落就不可能再承认。
草原上可是最典型实力为尊的。
最新的消息是,追击朵儿只班无果,汤和留兵一万驻扎在白海畔,自己率领大部队,连带大批俘虏并牛羊马匹,已经在返回西凉城的途中。
驻兵白海是为了监督控制收编的朵儿只班所部。
白海是一片难得的冬日牧场,强行让朵儿只班所部的牧民离开,可能会造成大批牛羊马匹死去。
牛羊还在其次,初步统计,只这一次,大军缴获马匹就超过3万,这是一笔绝对不容忽视的战略物资,其中的成年精锐马匹,汤和直接带走,还有近半的母马幼马之类,还是要放在冬日牧场。
朱塬上午就在可以俯瞰秦淮河畔的小楼里浏览处理各种文书,吃过午饭,就不得不出发离开。
乘坐带有弹簧座椅的马车重新出城,不过,却不是返回玄武湖,而是继续向北。
前两天住在一栋二层小楼里,今天下午,还要去看另外一栋二层小楼。
正是月初的时候确定的那栋。
水泥作坊完成了预制板,并且进行了一定的测试,朱塬之后吩咐,再按照后来的常见模样,造一栋二层小楼看看实际效果,当下已经完成。
小楼本来说要建在医药大学。
就近。
不过,处于明显的某些小心思,工部尚书单安仁把地点放回了水泥作坊,虽然远一些,朱塬倒也无所谓。
马车行了不知道多久,靠在麻袋身上休憩了一路的朱塬感觉车子停下,便睁开眼,恰好看到安静坐在一旁的祝二娘在打量自己。
祝二娘没想到,自己的偷看会被自家大人逮个正着,脸庞顿时红起。
车厢外传来声音,本来要说什么的朱塬暂时放过某个女人,起身,任由麻袋体贴地帮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裳,走向车门时,才随手在女子下巴上捉了下。
却只是这一下,祝二娘轻轻嗯了声,就朝一旁倒过去。
看的朱塬很是无语。
这……
怎么形容啊?
明明能崩断一把强弓的彪悍女子,却总是要么晕倒要么软倒的,难道……嗯,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
麻袋只是把自家大人送出车门,看着大人踩着凳子平稳下了地,就悄无声息地缩回身子,看向软倒在座椅上的祝二娘,嘴角弯弯,却是没有搀扶的意思。
因为知道祝二娘没事。
自己去搀扶,反而会让她更不好意思。
朱塬下了车,水泥局大使沈全立刻迎了上来,施礼过,目光还忍不住看向朱塬马车来处。
跟着朝来时方向看了一眼,朱塬道:“应该是在其他地方耽搁了。”
老朱说好了也会过来,只是不确定时间,提前吩咐朱塬可以先行,他之前也就没有去宫里和自家祖上汇合。
沈全听到朱塬话语,也放松下来。
还以为皇帝陛下不来了呢。
然后就有些尴尬,重新转向朱塬:“大人……咱们是先进去,还是再等等?”
朱塬无所谓,不过,却能看出,沈全是想要再等等。毕竟皇帝陛下如果到了,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出现迎接,这可有些不合礼数。
“等等吧,不会差太多时间,”朱塬说着,也不急着进门看什么二层小楼,曾经几百层的都见过,当下主动找话题:“最近有什么特别进展吗?”
沈全见朱塬同意和自己一起等,面露感激,听到后面问题,想了下,说道:“大人,您上次说那搅拌机,已经做了出来,稍后可以看看。”
朱塬来了兴致:“我上次画那种……嗯,多大?”
沈全下意识抬手比划,随即又笑道:“大人,不若稍后,眼见为实?”
这是要给惊喜啊。
朱塬不缺这点耐心,点头道:“好啊。”
沈全又主动提起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