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仪都想不到竟然还能有人这么厚颜无耻,不但不以为耻,反倒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而且还是当着自己老爸的面。 贺信则是饶有兴致的打量靓笙,从刚才进来他就发现这个洪兴靓笙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哪来的底气。 贺信和社团打过的交道很多,曾经被社团勒索过,也曾经被号码帮赶的逃出澳岛,到港岛去求助。 后来还是一个号码帮的大老帮他出面,才将事情搞定。 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倒是很久没有人在他面前如此了。 「你还把我推到地上。」贺仪提起这事更气了。 「你小孩子吗?你过来踢我,我没踹你一脚都算看你长得不丑了。」顾笙嗤笑道。「我是混社团的,你以为我是混教会的啊!」 「王八蛋!」贺仪有些词穷,主要她就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尤其以她的身份,接触的都是上流社会的人物,起码表面上还是衣冠楚楚的。 哪会像顾笙这样? 哪怕她从小就叛逆,对所谓的上流社会也嗤之以鼻,不过直接面对顾笙,还是被气炸了。 说完,顾笙又看向贺信,懒洋洋道: 「贺先生,你不会是因为这件事就说要拿掉我们洪兴的赌场牌照吧?」 贺信先是诧异,随后失笑道:「怎么会?」 顾笙更加诧异,心里就骂开了,艹尼玛的蒋天养,玩我是吧? 自己都准备干掉贺信了,刚才才这么咄咄逼人。 「哈哈哈哈,贺先生,早就想来拜访你了。这不是一直没机会嘛,今天过来也没拎个果篮什么的,失礼了。」顾笙哈哈一笑,态度顿时一变,身体都坐直了不少。 刚才他都快瘫沙发上了,一下子就坐直了,一脸热情洋溢的和善笑容。 这变脸速度把贺信弄的都微微一愣,贺仪更是瞠目结舌。 贺信心中转了一下,目光微微一变,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 他混迹江湖几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情况没遇到过?他大概猜出顾笙前恭后倨的转变了。 「如果我真拿掉你们洪兴的赌牌,你怎么说?」贺信饶有兴致道。 「还能怎么说?你是赌王,澳岛你说的算嘛。」顾笙笑眯眯道,既然对方没咄咄逼人,顾笙也不打算撕破脸了。总不能说自己要干掉贺信全家吧? 现在才1983年,贺信的位置还没那么稳,澳岛一年赌金也才十几亿二十几亿。 贺信的势力,在顾笙看来,也就那样。不去平白招惹,但若真惹了,贺家人也没有两条命。 见到顾笙的态度,贺信越发确定了,心中稍稍有些愠怒,不过又被他压了下去。 他是看出来了,面前这个年轻人是真的不怕自己。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现在就是穿鞋的,不会在这件事上和人置气。…. 微微摇头道:「年轻人之间一点误会而已,算不得什么,误会解开就好了。」 「而且阿仪以后要在港岛发展,有时候还要麻烦你。」 他这个女儿,他也很头疼。从小就叛逆,从一岁叛逆到十八岁,对上流社会嗤之以鼻,还非要当明星,演电影唱歌。 偏偏他还最宠这个女儿,因为最像他。 以后女儿在港岛,少不了有麻烦要有人帮忙出面。 港岛的情况他清楚,几乎各行各业都有社团插手,社团势力极大。 社团的人又是天不怕地不怕,比如面前这个,到时候难免需要人帮忙处理一些事情。 「贺先生,你就放心好了,在港岛谁敢不给我面子,我让他***光!」顾笙眼睛里凶光直冒道。 单单看他这眼神,这话不像是对别人说的,更像是对贺信说的。 贺信有种感觉,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就像山林中的勐兽一样。 「年轻人别那么大杀气。」贺信笑着说道。 「杀气不大还混什么社团啊,混教会多好。」顾笙掏出烟点上:「不介意吧?」 「随意。」贺信说道,他还能让顾笙把烟掐了?对方根本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随后又闲聊了十几分钟,贺信才道: 「你们赌场开业时,我会亲自去给你们站台。如果有其他什么问题,到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阿仪,你带他到赌场转转吧。我还有些事情。」 「就这事?打个电话就好了,还要我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