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米亚:“.......”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那里被蹭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色粉渍。这妹纸,脸上是打了多少粉?
围观目睹了整个事件的唐元跟其他的几个小孩儿:“.......”
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这是能说的吗?
呃,能不能说这种事情还是要看人,有的人就是那么不要脸,本来是自己的错,偏要套在别人的身上,就比如说那个拉着唐元介绍自己女儿的男人,直接跑到了前面的大屋去跟米丰还有徐芦苇告状了。
“......不是我说,现在的小年轻一个个的都怎么了,对长辈一点儿都不尊重......”齐文礼坐在老两口面前一顿叭叭,口沫横飞的都快要喷到了对面人的脸上。
“敬人者人恒敬之。”米丰也没惯齐文礼这臭毛病。
老话说,这人就是个盲流,年轻的时候无所事事,靠着老婆做小买卖养活家,天天十点起十点睡,日子过的比宫里面的老佛爷还逍遥。上了年纪之后,老婆累死了,就靠着女儿在外面工作给他赚养老费,逢年过节的时候到处串门摆长辈架子,谁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德性?
“话不能这么说啊,我也是为了元元好!”齐文礼就当是没看见徐芦苇那紧皱的眉头,继续小嘴叭叭的开始唠叨,“他都二十七了,不现在趁着年轻找,难道还要等着到了老帮菜的时候再找啊?那时候还能找到什么好的?我也是想着大家都是知根知底,才介绍绵绵给他!”
要是米亚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这位的话术简直就是跟被她吓走的李桂华一模一样,除了性别之外,都没有换几个字!
可惜她不在这里,只有疑似怀孕的米冠跟程岩在。但是徐芦苇根本就不让这两个小辈说话,“悄悄的。”她瞪了一眼小夫妻。
这种场合里面,不管有理没理,只要小辈顶撞了老一辈,没理的都会变成小辈,而且还会传出去不好的名声,这俩小屁孩儿瞎折腾什么?
米冠跟程岩被老太太给压制的悄没声息的,郁闷的要死。
这要是换了在京城,他俩一人一句能把齐文礼给围剿了!
“我去帮亚亚做饭。”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厨房杀手的米冠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就往外走。
“我去看着她。”程岩也忙不迭的跟在后面走了,完全不想要看齐文礼那张面目可憎的脸。
还知根知底呢,是知米家老两口唐元他爸妈的底吧?
跟着米冠回过老家两次的程岩又不是不知道齐文礼的底细,吸血老婆跟女儿还不算,这是打算连女儿的老公还有老公家里都要一起吸?
“别搭理他,这人都烦死了,绵绵现在魔都工作,过年都不回来就是为了躲着他!”米冠掀开门帘进了小屋,“活活累死老婆,现在还打算卖女儿,他那算盘打的精着呢。”
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大家又沾亲带故,谁不知道谁啊?
这个齐文礼,跟她那个无良的亲爹亲妈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的那种人。只不过他没米建国有本事,也没有米建国运气好,老婆怀了一胎又一胎,也打了一胎又一胎,始终没有生出来个儿子。更惨的是,全家生活都靠着老婆,他自己根本就不管事,搞得老婆流产没几天就要下地干活儿,最终年纪轻轻的就没了。
现在又想要卖女儿,也不看看人家齐绵绵是不是配合他!
米冠简直都烦死了这种人,要不是因为这人也算是亲戚,不好撕破脸,刚刚就能直接一个左勾拳送他一个医院套餐!
“他刚刚跟你说什么了?”米冠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厨房角落里剥葱问米亚。
她妹妹,毕业之后就跟着老师一起上山下海的,连续几年没回家,根本就不知道爷奶有了这种邻居,也是够倒霉的了。
“没,他什么都没说。”米亚的刀子挥的飞起,切出来的酸菜丝粗细相当,光是看着就很漂亮。
她在记忆里面搜索了一下这边的这些亲戚们,结果发现不但空白了几年的时间,以前没空白的时候前身也没在意关心过这些亲戚们——小时候大家都以为她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所以什么都随便在她面前说,听多了那些刻薄的话语之后,她也就懒得对这些人上心了,全都当成是过客。
当然,也不是没有怜惜姐妹两个的,不过那些人也不会跑到她面前来瞎说话啊!
“我就说爷奶在这里待着不好,天天对着这么一群奇葩,再好的空气跟环境也完蛋!”米冠心情也不爽。
她妹好不容易能够回家,结果呢?说她不孝顺的不孝顺,想要把她说给自己那些窝囊废儿子的又一个个的面目可憎,真是烦人烦的要命。
“其实老年人还是要住的距离医院近一点儿,有个头疼脑热的方便一点儿。”程岩一边折腾菜一边跟米冠说,“我之前跟我爸我妈说要把他们接到京城去他们也不乐意,但起码他们住的离医院近,我也能放心。”
人年纪大了难免零件儿多多少少的都会出现点儿问题,要不为什么老人都喜欢住在交通发达的地方?还不是因为真要是出了事救护车也来得快?
程岩自己是父母响应国家政策晚婚晚育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