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有男丁失踪,如此才好聚集乡勇青壮,巡防各村,顾及得到各村安危。
编制名册,自是为了更能照顾到那些孕妇。
有了这份名册,向那些有较大概率失踪的人群进行针对性管控,更可避免人力磋磨浪费。
如此情形之下,但有一人失踪,情况顷刻就能被掌控住,进而挖掘出更多线索。
阁下做了许多年的张庄里正,竟然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么?!」苏午直视那拧眉质疑自己的张庄村里正,眼中寒光乍起。
张庄里正顿时被他气势慑压住,讷讷半天不能言语。
金溪村里正连忙打圆场,向苏午赔笑道:「小道长,小道长,我等不是质疑你这方案有问题,这样吧——」
他扫视周围聚集的人群,喊道:「金溪村各大姓都出几个青壮,带上能识文断字的老先生,把咱们本村近来有无人员失踪?或者外出多日未归的情况统计一下!
另外,摸清本村现在有多少育龄妇女,
其中有多少是有孕在身的,编成名册,汇总到我这来!」
这「金溪村里正」想来在村里颇有威望,他话音落地不久之后,就有十余个青壮领了差事,脱离人群回本村办事去了。
当着苏午的面吩咐下这件事,金溪村里正才转脸向苏午,接着说道:「小道长,您提出的这个法子确实有用,但我等的意思是——有没有更有用的法子?
譬如——直接抓住背后那妖邪,开法坛将之诛灭,
一劳永逸地解决此事?」
苏午神色稍霁,作出一副与金溪村里正推心置腹之状,乃道:「此间之事,某心中实有了成算。」
他此言一出,
周围人都竖起了耳朵。
几个村老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想必诸位也都清楚——这二十具女尸,俱是贫道与门下弟子从沙溪河口至闽江某江段打捞上来的,而此事起因,乃是金溪村黄六子在江上翻了船,遇到一些怪事,
往五通神庙来求助,恰巧碰到我等一行。
我等随即去江边探查情况,这才打捞出这二十具女尸。
个中情形,黄六子今晨应当与各村村老说过了。
某今时也不妨再多说一些。
老庙祝被剜心而死,其胸口处无有锐器撕裂胸口皮肉的痕迹——胸口伤势,实非人力所能造成,更可能与鬼神有关联!
他侍奉五通神一生,今
时却死在了五通神庙中。
此事中,五通神庙脱不开干系!
天威道坛脱不开干系!
而众多孕妇在闽江之中淹死之事,某怀疑,此事与某位神灵亦脱不开干系!」
今时苏午言辞之间,亦免不了沾染上赤龙真人的些许口音,渐渐开始自称为「某」。
他此言一出,霎时引得群情哗然!
五通神在本地广受供奉,香火不衰,此神早已与当地百姓种种生产生活活动息息相关,他们自然接受不了苏午这个说法。
那几个村老辨听着周围村民哗然的言论,看向苏午的目光也都微妙起来。
方才被苏午气势慑住的张庄里正,此时从围观村民身上得到了勇气支撑,又向苏午说道:「老庙祝死在五通神庙里,此事确该天威道坛出来澄清一二,辨明是非。
但这位道长,你说众多孕妇溺毙闽江的事情,亦与五通神干系甚深。
这你可有甚么证据?」
「诸位可知,黄六子载着的那几个勾栏女子,缘何会被大县城的勾栏主卖到小城的暗门子里去?」苏午扫视周围冲他流露敌视之色的村民,忽然振声说道。
他言辞间暗带上了「唇枪舌剑」的禀赋,
能叫众人在不知不觉间听进去他的话。
村民们一时茫然,不知苏午所问何意。
都将目光投向他,等他说出答案。
张庄里正眯着眼睛,问道:「是何缘故?」
「那几个勾栏女子,在同一时间有了身孕在身!
她们在正月的「五通神巡游会」上,拜过五通神,此后不久,就各自有了身孕——想她们妓家出身,勾栏主是最忌讳她们怀上身孕,不能替其赚钱,其对这些妓家的肚子必然是严防死守,三日一小查,五日一大查——可就是这般情况下,这几个勾栏女子却是同时怀了孕!
哪怕连服几道落胎药,也未能落掉腹中胎儿!」苏午如是道。
「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明此事与五通神有关罢?
也许,就是她们倒霉,就此怀上了客人的孩子呢?」人群中,有人迟疑着问道。
张庄里正离苏午比较近,已在不知不觉间被苏午言辞说服,第一时间未有提出异议。
苏午看向人群中发问的一个青年村民,随即扫视四周村民,倏忽一笑,问道:「有妻室的诸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