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拨人在打我这块血玉的主意。你忘了,我刚成亲那会儿,不就有贼人惦记上了吗?而且还不止一个。还有甸乡地界,偷袭我们的也是两拨人。谁知道偷我血玉的是哪帮人。而且不管是谁得手,他总不可能得到血玉后还敲锣打鼓昭告天下吧,所以其他人势必还以为万年蛊钰就在我们身上。”
夏凌被司缨那句“傻姑娘”弄得面红耳赤,小声道:“对噢,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还是郡主、郡马聪明。”
司缨不知想到什么,脸上表情极淡,声音也极淡:“不过这个赵桓出现的也真是巧。”
陆离听出她话里有话,解释道:“黑衣人的左肩被我刺了一剑,世叔我看过了,他的肩膀没有受伤。而且那么短的时间,他也来不及换衣服。”
司缨抬眸看了他一眼:“你确定?”
对于这个赵桓,司缨其实没有多大印象,也就重新活过来的时候,从容云的口中了解到一些,然后就是今晚和苗一菲她们吃酒时,又听说了一些。当年围剿狐崖领的时候,他是否也有参加,她也不知晓。只是当年屠山的时候,五大家族可出了不少力,司缨视他们为仇人,连带着对这五大家族的人也深恶痛绝。
陆离语气笃定地说道:“这是自然。如果他真的受伤,身上的血腥味是逃不过我的鼻子的。”
司缨挑了挑眉头:“哦?”
像是看出司缨心中的疑惑,何俞补充道:“少主自小嗅觉就异于常人,只要他愿意,他还能根据别人身上的味道分辨出他今天都吃了些什么,所以不会有错的。”
“这么厉害?”司缨圆目娇睁,满脸诧异。“所以你方才一进屋就发觉不对劲,难道是闻到对方的味道了?”
陆离神色透着几分掩盖不住的骄傲:“是。房间的气味有点不太一样。”
司缨眼睛一下子瞪得更圆了,心道:这是狗鼻子吗?连这个也能分辨出来?
难怪当日她只是被原岭抱了一下,他便说她身上有其他男子的味道,原来是这样。
“不过此人一出去就不见了,对我们的行踪又了如指掌,看来这人应该还在苗府里面。就算不是苗家的人,也应该是此次来参加寿宴的宾客。”陆离继而说道。
何俞附声道:“我的想法更倾向于后者。如果真是苗家人所为,他们应该不会蠢到在自己的地盘上动手,这样除了容易给自己惹上一身腥,并没有别的好处。除非他有一举得胜的把握。”
司缨心想,这可难说,换成是她,她就敢偷。
要知道她以前做事全凭心情,上辈子就没少因为冲动而干过损人不利己的事,这不才会惹下那么多不知所谓的“风流债”,有自己这么一号人物在前面,保不齐也有人跟她一样。
但这种话司缨也就在心里想想而已,并没有说出来。
何俞微一思索,道:“我见那人使出来的招式,要么平平无奇,要么集各家所有,故意扰乱我们的视线,可见他是故意隐藏自己的实力,不想让我们猜出他的来路。”
陆离沉着脸:“这点我也注意到了,就跟甸乡地界袭击我们的那些人一样。这只能说明对方很肯定,一旦他们使出本门的武功,我们就能猜出他们是谁。换言之,背后命令他们之人,很可能是我们所熟悉的。”
何俞颔首:“不错,我也是这么想……”
他声音还未落地,门外就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见苗一菲从外面急匆匆走进来。
苗一菲紧张道:“我听说有刺客,人呢?抓到了吗?”
司缨等人不约而同闭了嘴。
陆离实话实说:“让他给跑了。”
苗一菲目光在众人身上打转:“可有损伤?”
陆离道:“发现得早,没有任何人受伤。”
苗一菲还是不放心:“东西呢?丢了没有?”
陆离道:“也没有。”
闻言,苗一菲这才放心一些。自她帮忙打理苗家的事务以来,还没有出现过这么大的纰漏,特别老爷子的寿宴就在眼前,要是处理不好,老爷子还不扒了她一层皮。
思及此,苗一菲愈发不敢掉以轻心。
她冷冷道:“人没受伤就好。这厮胆大包天,明显是不把我们苗府放在眼里。你放心,我必定会揪出那人给你们一个交待。”
陆离也不方便多说,只道:“有劳你了。”
苗一菲雷厉风行,当下就安排了几个高手留下来保护他们,又安排了弟子在外院巡视,接着自己带着几名弟子前往陆离方才所说的湖心小亭,亲自追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