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筱第一次见到陆明川,恰逢拜访投资者被拒。
心中忿懑的她走出办公室,瞧见西装革履的陆明川斜靠在沙发上,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沙发,手腕上的手表闪着刺眼的光,一脸轻松悠闲。
——要是把那块表卖了捐给研究所多好。
时筱再次见到陆明川,是在当天下午。
他以投资研究所为条件,让自己和他扮演情侣。
——这算什么?她还没想过把自己卖了。
第三次见面,时筱决绝地在合同上签下名字,接受了陆明川的提议。
——不就是为了五斗米折腰吗?她能屈能伸,研究所活下去就好。
*
陆明川本以为这只是一次双赢的合作,直到自己沉溺其中。
吻罢,他将头埋在时筱颈窝,轻轻蹭着对方:“不是说还要从我这给研究所薅栋大楼吗?怎么能出尔反尔?”
再不会有人会这么认真地告诉他“川”字甲骨文有几种写法了。
他心甘情愿输给她。
之前,时筱觉得自己做的最荒唐的一件事就是答应陆明川假装情侣,在合同上签了字;
拿到红色的结婚证后,看着上面依偎在一起貌似亲密的二人,时筱觉得和陆明川结婚更荒唐;
现在,时筱攥着陆明川胸前的衬衫,仰头承受对方炙热的亲吻,再没有比爱上他更荒唐的事了。
不过,时筱攥着衬衫的手紧了几分,情之一字,本就无解,荒唐就荒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