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帝总跟她的生理期闹别扭。
十二岁第一次站在全校师生面前发言,初潮毁掉了她唯一一件校服,那是她演讲比赛得第一名的奖励。一件校服二百块,是她们家一个月的伙食费,绝不会买第二件。
二十岁,她把经血留在了crush的椅子上,她永远不会忘记李途年看她的眼神。好像她是一虫浑身粘满黏液的毒虫,不小心把自己的毒液留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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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李途年第一次见宋帝,比宋帝以为的早一点。
那时候的宋帝处境也很难堪,跟她同班的女孩儿把口袋里的卫生巾掉出来了,所有人都在笑,只有宋帝没笑。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卫生巾捡起来,还给那个女孩儿。女孩儿却迁怒她,把卫生巾砸在宋帝脸上,这下所有人都开始笑宋帝。
那天,李途年觉得宋帝像个勇敢的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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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多年,宋帝见李途年的第一面,他就坐在了原本该属于她的独立办公室,成她的直系领导,金主爸爸的第三只眼睛。
“合作愉快。”李途年伸出手,脸上的表情像奸计得逞。
“合作愉快。”宋帝皮笑肉不笑地伸出手跟李途年握手,心里暗骂“愉快你个大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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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李途年看着宋帝侃侃而谈的两片嘴唇,不自觉凑过去闻,橘子味的,很甜。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把我口红弄花,你今天别想进家门。”
李途年挑挑眉,退回自己的位置。
“OK,回家亲。”
反正她这一辈子都跑不了了。